第十一章 九死一生

其后数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仅在学宫中广为流传,也由各诸侯国暗子密报回本国,更有许多士子将之当做座佑铭,许多人更想要一识乐天尊颜,乐天声望一时无俩。

这一日,乐天刚刚上完李夫子的课业,李夫子就来到面前:“乐天同学,慎到上大夫令你下午去见他。”乐天应是。下午,乐天来到慎到办公之所,慎到此时已听闻乐天之事,对乐天感激之外也更是器重,见他来到,微笑道:“乐天,本月稷下学宫与魏国鸿沟书院有学术交流,我稷下学宫派由荀况上大夫带队,夫子五人,学员二十人的队伍,去大梁参与交流,我已为你报名,去长长见识吧。”乐天闻此,心中也是欢喜,点头称谢。慎到又道:“明日上午宫门前汇合,午时出发,学宫已为你们备齐马匹,交流期间一切以安全为要,回去准备吧。”

晚上乐天把去魏国之事与李柱等人说过,叮嘱李柱照顾二女,自已也将一应用品放入戒指,又放了些许食物和饮水,方才睡去。

第二日,大家吃了中饭,齐聚宫门前,荀况上大夫见人已到齐,道声出发,众人策马向西行去。

不一日,沿着黄河南岸出得齐境进入魏境,一路行来,但见民生凋闭,路有饿殍,不时见到衣衫褴褛之人躺倒路边,待临近大梁,境况方略有好转,但民众脸上多有菜色,打听之下,方知韩魏大战刚罢,不分胜负,分别撤兵,乐天心中暗叹:“兴,百姓苦;亡,百始苦矣!”又行数日,到得大梁,魏世王刘克明摆宫宴欢迎,有几位大臣亦是学宫出身,与荀师等夫子执弟子礼相见,相谈其欢,又有鸿沟书院宇文山长及几位知名教习相陪,宾主尽欢!

次日,众人来到鸿沟书院,魏王与相国肖未央亦陪同之,此次交流在学术上,治国方略,民生和修行方面均有研讨,期间肖相国道:“荀师,吾近闻贵院有学子言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真鸿鹄之志也,然能做到此万一者,更有何人欤?”荀况笑道:“你所谓之人正在这学宫学子之中,你何妨问他?张乐天士子,你回答肖相吧!”乐天长身而起,朗声道:“大人,吾齐国张乐天是也,吾尝闻治国当先富民,民富则国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亦尝闻,民似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试问大人,天下君王能做到者更有几人欤?”众人听后皆目瞪口呆!其时天下君侯多视百姓如刍狗,乐天之言已是绝大叛逆了!然当时风气乃倡导百家争鸣,多数人只当是年少轻狂之言罢了!书院一众师生多流露钦敬之意,独肖相心头巨震,此绝世之大才,能用则必用之,不用则必杀之!

回程途中,这一日,来到距大梁百余里的且灵山下,这且灵山虽不甚高,却也颇险,众人沿山路行至半山腰,忽然箭雨如蝗向众人射来,促不及防下,当即有数名不会武艺的士子被射翻马下,荀况乃大宗师,当即以真气鼓荡宽袖拔挡箭矢,另几位夫子亦是宗师境高手,拔剑共同抵挡箭矢,混乱间喊杀声四起,大批宗师境高手从旁边林中杀出,乐天刚以袖箭射杀二名宗师,瞬间就被五名高手围攻,越打离众人越远,辗转腾挪间乐天连杀三人,青钢剑被打飞,同时胸前中了一剑,入肉极深,后背被刺一刀,亦是血流如注,在倒下前,二柄袖箭已射入最后二人咽喉,然后向山下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乐天悠悠转醒,却身不能动,只觉周身俱痛,嘴唇干裂,咽喉冒烟,眼前金星乱窜!迷糊中感觉是在行驶的马车中,口中嘶哑喃喃:“水、水……”又感到有人进入车箱内,向自已囗中滴水,乐天贪婪地吸吮着,渐渐的又昏了过去。

就这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地不知过了几日,感觉进了一座城池,又入一座大宅,被放入一个普通房间,少倾,一个郎中为其诊治,换药、包扎后离去,乐天感觉清醒了许多,但仍是身不能动,浑身无力,试着调用灵力,却也毫无动静。

又过了些许时侯,进来一老者,坐在乐天身边,见自已醒着,说到:“公子,我是刘府管家,在回来的路上见你浑身是血,躺在路边,还有一口气,不忍弃之,就拉回来了,还好公子命大,活过来了。你先安心养伤吧。”乐天嘶哑着喉咙道:“多谢老丈相救,且容异日厚报,不知此地为何处,距老丈相救之时已过几日了?”那老者道:“公子,此乃楚合肥城,距救你已过十数日了。”乐天始知自已己在临淄千多里外的合肥了。

过得几日,乐天已能和丹田灵力沟通,遂试着调用灵力修复破损的脏器与经脉,效果出奇的好,自此后,乐天的伤势才逐渐恢复起来。稍稍能动后,乐天让伺候他的小厮打来热水洗澡,他刚泡进去,就舒服得呻吟起来,洗过之后,当真是神清气爽。

又一日,小厮扶着乐天踱步出门,忽听府中数人啼哭,不知何故,乐天遂问原由,小厮回道:“公子,是府中护院家眷在哭,昨日我们府中有一商队,路过八公山,被占据茅仙洞的一伙土匪劫掠,货物被劫,三十余人皆被杀了。”乐天闻之心有戚戚!

傍晚,老管家来看望乐天,闲聊之间乐天问道:“刘伯,八公山匪徒如此猖獗,官府为何不剿?”管家道:“此伙匪人也是最近二年才突然出现的,不止在八公山劫掠,更有几次潜进合肥城来抢掠,绑票灭门什么坏事都做,极为凶残,官军也剿过几回,都是无功而返,唉!世道艰难呐!”

数日后,乐天已用灵力打通受损经脉,行动无碍了,叫来小厮,从戒指中拿出铁钱,交给他二百,嘱他转交管家,又给他二十枚以感谢多日照顾,去了主宅拜别家主和管家,家主人善,见苦留不住,亲和管家送出府门外,依依昔别。

出得城来,打听好路径,乐天直奔百余里外八公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