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一回回,回荡在这些原本笃信佛祖、不畏鬼神的僧众心中。
尸山血海!
流血漂橹!
佛像毁灭!
佛寺燃烧!
他们也成为了殉葬、陪葬的牺牲品,倒在血泊之中。
人非圣贤,谁能不怕死?
哪怕天空有金身阿罗汉,脚下是金城汤池的寒山寺,这些僧众心中也犹如漫天飞霜、冰寒刺骨,各个脚下发软,心中发憷,战战兢兢,各怀鬼胎。
寒山寺僧众战意,在疯狂下降。
恐惧感,在飞快上升。
杜预只是短短两句诗,竟然将金山寺僧众坚不可摧的笃信和战意,直接摧毁,打击地全面崩溃。
僧众郁结难抒,畏惧乌啼,心烦意乱。
夜空中,寒风刺骨,玉屑般的飞霜,让他们倍感“不妙”、心寒、意乱心烦,阵脚大乱。
僧众们议论纷纷。
“这,此人到底何人?”
“是,是大唐诗仙杜预啊。”
“他干嘛要与我佛门过不去?”
“不知道,应该是我佛门法海方丈,之前攻击过他。听说此人伶牙俐齿、词能杀人、诗能破军,横扫我佛门江南四百八十寺,涤荡了数万师兄弟,连佛门江南根基都动摇了。”
“啊?这么可怕?我们怎么不知道?”
“真的很可怕啊。你没看法海、贯休两位方丈,都如临大敌?”
寒山寺,已然被风雪覆盖、寒风包裹。
连空中金身阿罗汉,都察觉到情形不对,齐声口宣佛号,念诵大乘妙法莲华经。
贯休、法海也如梦方醒,咬牙切齿,念诵大乘妙法莲华经。
佛经一响,人心浮动才得到遏制。
僧众才从杜预“秋风秋雨愁杀人”诗词才气中挣脱出来,勉强站稳脚跟,但眼神畏惧,依旧战战兢兢。
贯休咆哮道:“杜预,你有本事休要啰嗦?敢冲杀上来,与我大战三百合否?”
杜预微微笑道:“贯休大师,莫要心急。待我念完这首诗。”
他站在自己乌篷船上,一笑指天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夜,静得可怕,静得令人恐惧。
半晌。
什么也没有发生。
“嘘··”
法海长出一口气,摸着自己怦怦直跳小心脏。
他刚才都出了一身冷汗,唯恐杜预诗词才气,又搞出什么惊天动地幺蛾子。
好在,这次看起来失败了。
贯休与他庆幸相视一笑。
也是,寒山寺毕竟有佛门第一钟】至宝坐镇,岂是杜预诗词才气,能随便撼动的?
“哈哈,杜预,你诗词这次失败了。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