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朕和朝廷,真正需要的人才!”
范相等保守派老臣,面若死灰,被皇帝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有心要反击,再倚老卖老()
,却无奈杜预这篇文章,早已文成镇国,传遍天下,有文渊阁做背书,还怎么辩驳?
难道,你能说自己的水平,比文渊阁当值大学士还高?
大唐百姓,也纷纷点头,交口称赞。
“对啊,这个比喻很有趣啊。”
“良医看病,哪怕同样的病症,也要望闻问切、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哪有所有的病都开同一种药方的道理?”
“杜案首,言之有理。”
“连我老婆子都听得懂,那些朝廷里的大臣却不懂,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确实,变法,应该变法了。”
大唐各个阶层,士农工商,都在热议变法。
杨雄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他原本打算以先王之法、圣人之言打压杜预,却被杜预反向利用,变成了一场“大唐要不要改革”全民热议的大讨论、大论战、大辩论,起到了广泛开启民智、发动民众、激起民变的反作用。
后宫,王太后正在赏花。
皇后笑道:“也不知道咱家的女状元,考得如何了?”
王太后淡淡一笑:“王异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跟哀家很像,杨雄是主考,她不会有问题。”
王太后眉头一挑,淡淡道:“倒是那上蹿下跳的杜预,哀家看,该杀一杀他的威风了。”
皇后早就听说了,杜预给武媚娘“三个锦囊”的事,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吃瘪、失宠,感情背地里是杜预干的,对杜预恨之入骨,连忙道:“就是。本宫看过他的诗,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好,竟然迷得天下人团团转。竟然还斩获小三元,连王伦都死的不明不白,此人真是该死!”
王太后摇了摇头,警告道:“此人/大势已成,不能轻举妄动。”
皇后冷哼一声。若无太后阻止,她真有想法派刺客去弄死杜预。
太后冷哼道:“放心。哀家已经派杨雄去了。此人虽然在亲政一事上,与咱们不一条心。但为人古板,最不喜欢的就是杜预这种人。让他出手,哀家放心。”
她刚刚收到线报——前朝皇帝又要推行变法,却被自己布置的范相为首、各位宰辅、尚书以“先皇遗诏”、“先王之法”为理由阻止,双方还在对峙,但自己一方大占上风,看起来这次又要平安度过、不了了之。
“皇上,跟哀家斗,你太嫩了。”
她正自鸣得意,突然听到杜预上胡为不法先王之法】,文成镇国,清晰入耳,传到了后花园。
太后勃然色变。
皇后大怒:“谁啊?还有没有一点点规矩?怎么我们在皇宫里,还能听得这杜预的谬论?”
听着杜预声如洪钟、正气浩然,说为什么“先王之法、圣人之言”只能听,不能邯郸学步、亦步亦趋,照搬照抄,太后气得吐血,脸色铁青,犹如被人挖了祖坟。
杜预这是要她老命。
她作为太后,却要垂帘听政,而皇帝已然成年,按照道理惯例应该亲政。
太后唯一能把持朝政的理由,就是——抱残守缺,紧紧依靠朝廷中守旧势力。
皇帝你虽然成年,但太年轻,这朝政水太深,哀家怕你把握不住。
要不,你再等两年?
让哀家再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