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好不容易挣脱了程司寒的怀抱,用最快的速度挪到车子的另一侧,抱着双膝,蜷缩着身子,恨不得能从车门缝边钻出去。
可再豪华的车子,空间也是有限的。
程司寒伸长手臂,不容拒绝地捧着凌霜的脸,俯身过来,额头抵着凌霜的,小声道:“也没发烧,霜儿是哪儿不舒服?”
程司寒想起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凌霜也像今晚这样呕吐,脸色苍白。
凌霜手掌抵着程司寒的双肩,把人推了回去,把自己抱得更紧,扭头看向车窗外。
本来满腔的怒火,满腹的责骂,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力气发火,没力气打骂。
可能是生病,也可能是死心了。
“霜儿,怎么了?”程司寒又朝凌霜伸手。
在即将触碰到凌霜的那一刻,凌霜无力道:“别碰我!”
很小声,没有力量,还是镇住了程司寒。
程司寒竟然听到了绝望的意味。
“霜儿是相信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新闻了?”
凌霜微微抬头,看向程司寒,眼神涣散,空洞,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娃娃。
程司寒心头紧得难受,一股闷气凝在胸口,散不去。
往日里,那双晶莹的眸子里,或柔情、或热情、或深情,程司寒总能从她的闪光的双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霜儿不相信寒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