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避税逃税,这基准从来就没有准过。
战争的五年是混乱的五年,朝廷并不知晓地方详情。
户部已经在着手清查,陆正渊是为朝廷分忧,这也是他的收获之一。
带着这些账册是得到南朝允许的,是要表明南朝没有私藏,却也正好夹带其中上缴到朝廷。
别人或许不会相信,但薛庆肯定相信,资深户部官员也信。
朝廷也有留底,一一核对就能知晓真伪……
荣宿不动声色的收起,若真是实数,那可是为朝廷解了大忧。
他又问了一些事务,陆正渊对答如流。
这让他也狐疑了起来,这位难道不是真正造反?
“陛下的旨意是按元武十年税收上缴,这差的有点多了……”
荣宿开口道:“如此我们回去不好交差。”
“这批秋税会由水师运送,直达上京,若是收不齐,水师怕是不会动……”
“水师要去上京?”
陆正渊略有惊色,这消息他们可不知道。
“告诉你倒也无妨。”
荣宿开口道:“陛下原本是在年末,大约是岁日之时到外封赏,可因江淮两地造反而出了变故,于是先召大宁水师去上京,先行授封,后再外出。”
“南朝是上缴了秋税,若不上缴,朝廷大军可就要来了,你们怕是都不知请战的有多少!”
陆正渊点头。
他大概也能想到。
陛下欲大开授封,开疆扩土即可称王,得战功,即可得爵位。
清剿反贼不就是战功吗?
“这话你可原封不动的传回。”
荣宿开口道:“不要拿侥幸当成应该,陛下重心是在新得国土,而非国内,但陛下威严不容挑衅。”
两人正交谈着。
水师提督,靖海侯孙普胜在众人簇拥下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