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承胤把持朝政,马吉翔也插不上话,陈邦博晋公爵的事也就黄了。

这天上午,阳光灿烂。岑丹初奉命来到留守府,见瞿式耜与焦琏正在院内闷坐,连忙躬身施礼。

“坐吧”,焦琏面色沉重,说道:“有件要紧的差事,要交待给你。”

“爵帅但说无妨。”

焦琏有伯爵的爵位了,属下也改以爵帅相称。

不问缘由,回答干脆。焦琏很满意,与瞿式耜相视一笑。

瞿式耜捋捋胡须,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前面,我上疏行在,请皇上还陛桂林。皇上不肯,反过来召我赴全州行在。桂林为中兴根本之地,我当然不便离开。

“安国公刘承胤改派三千兵马来桂,名义上是为了助防,很可能只是为了驱逐关维藩。关维藩是思恩侯陈邦博的部将,陈邦博谄媚有术,驭将无方,官兵多为市井无赖。

“这关维藩驻扎桂林郊外数日,搞得鸡犬不宁。此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旦刘承胤的部队开到,两部难免火并。

“我和瑞庭商量过了,请你到关维藩营中走一趟,向他晓以道理,令他回防浔州。这事,瑞庭不便出面。你夺旗斩将,心思缜密,足以胜任这趟差事。”

以上令下,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瞿式耜统理天下兵马钱粮,焦琏提督广西军,理论上都能指挥陈邦博,更遑论陈邦博的部将。

但此时朝廷威信无存,号令不行,武将跋扈恣意,地方如同藩镇割据。瞿式耜要调走关维藩,还得筹划再三,小心部署。

“诺!”岑丹初回答的很痛快,毫不推诿,更不讨价还价。

焦琏很高兴,对瞿式耜说道:“我就说嘛,丹初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推诿。”

瞿式耜也很开心,笑容中竟还带些童真,问道:“丹初,我尚有一事不明,你可有表字?”

“没有”,岑丹初很乖巧,看了焦琏一眼,说道:“还请阁老、爵帅赐字。”

焦琏推脱道:“我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阁老学富五车,不妨给丹初取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