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亲兵大失所望,悻悻而去。
田启很快食言,因为俘虏中有他的儿子田源。
“父亲!请开寨门。俘虏中都是土兵,实无奸细!”
田启站在寨门上,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备感欣慰,说道:“源儿,此话可当真?你没受委屈吧?”
田源二十出头,为田启的长子,说道:“父亲,千真万确。永安军并未加害我们,岑大帅找我谈话,诚心结交父亲,并无歹意。”
何国驺举白旗,在一旁说道:“千户,令郎的话你总该信吧。我奉大帅之令,赤手空拳,还是一个人,想与千户谈谈。”
田启将信将疑,在俘虏中扫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再看看周围亲兵,多有亲人同袍在俘虏中,眼神不舍。
他只得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把武器扔到三十步之外,尔后结队入寨。”
俘虏们照作,丢弃武器。田启则亲率亲兵,拉弓搭箭,如临大敌。
幸好,真如田源、何国驺所言,俘虏中并无奸细。田启犹不放心,令人紧闭寨门,严加戒备。
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田源说道:“父亲,我看岑丹初为人不坏,既肯释放俘虏,可见并无敌意。如今,咱们已经战败,理应转换立场,与之合作。”
“嗯”,田启点点头,说道:“士卒战败,本就人心惶惶。俘虏归来,都感谢岑丹初不杀之恩,更无战心。为今之计,我也只好向他负荆请罪了。”
于是,田启请出羁押已久的莫光书,又召见何国驺,以礼相待。
何国驺谨遵教导,并无胜利者的倨傲,仍向田启拱手行礼,说道:“千户,这是大帅的亲笔信,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