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初强忍怒气,问道:“密之兄,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方以智毕竟快四十了,经历坎坷,老成持重许多,说道:“大帅应该去找新兴侯,请新兴侯主持公道。此外,不妨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借机返回永安。”
丹初看了下曹煜,曹煜亦点了点头。他只好作罢,骑马求见焦琏。
“嗯,”焦琏闻报,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说道:“这事我听说了。”
丹初上前一步,说道:“爵帅,我军缺粮,冯之骥抢劫粮食,杀我士卒民夫十五人,必须严惩不贷。”
焦琏从虎皮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可质疑的神情,说道:“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有处置之法。”
丹初不甘,看焦琏无动于衷,略一酝酿,说道:“冯之骥桀骜不驯,又有改换门庭之意。他今日敢劫我的辎重,明日就敢劫爵帅的辎重,今日敢杀我的兵,明日就敢杀爵帅的兵……”
“不要说了,”焦琏面露怒气,说道:“什么你的兵,我的兵的,都是我的兵。你本就与冯之骥不和,但他资历比你老,颇有战功,你不可借题发挥,更不可兴师问罪。你先回去,安抚好部众。此事由我处理,你不得再与冯之骥接触,更不可寻衅滋事。”
丹初不服,说道:“爵帅,如今军粮实在紧缺,冯之骥此举,悖逆军纪,实在欺人太甚……”
“不要说了,”焦琏真的动怒了,说道:“不止你永安军被劫了,连我的督标右协都被冯之骥劫了。我尚不急,你急什么!”
丹初一惊,说道:“冯之骥他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劫爵帅的亲军!”
“你放心,”焦琏压低声音,说道:“我已有处置之法。你静悄悄的回去,假装没事一样,派个辎重小官到冯之骥营中理论,不可大肆声张,不可打草惊蛇。”
丹初凛然一惊,看来,焦琏要动手处置冯之骥了。只是,冯之骥也算是员骁将,在几次桂林之战中表现勇猛,最近又傍上了何腾蛟。
对付这种毒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若一不小心,反被他毒到,可就不妙了。
丹初倒生出了许多期待感,想看看焦琏能用什么法子制服冯之骥。身为武将,若是不能驾驭属下,还统什么军,打什么仗?
还是要加强学习啊,还是要尽快掌握驭下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