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钟厚与少年狗娃子也相继进入这处营房,但房内依旧没人。
内里摆放的东西十分杂乱,却不见一个睡袋或是被褥。
钟荣拿起简陋木桌上的一物放在眼下细看,是一个水囊!
“阿荣这里还是没人,鲜卑人是不是撤走了?”
钟荣没有回答兄长的话,鲜卑人必然不可能撤走,因为马匹和水囊还在。
他想到一种可能,顿感毛骨悚然!
同伴在山上两日未归,留守营地的鲜卑人会不会反过来也设下埋伏等着己方入套?
但此时已然身在局中,若真是有诈,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了。
走出房门,张标摇头示意他那边同样不曾发现敌人的踪迹。
钟荣将目光移向了临水的营帐,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灯火。
用手指了指营帐,五人脚步轻移小心翼翼的再次向着那边靠拢。
来到帐外见钟荣要率先入内,钟厚跨步挡在他的前面和王大郎二人同时掀开帘子。
两人皆手足发颤,王大郎端平的弩机轻微摇晃着,如临大敌。
帘子被缓缓掀开。
火光下,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九人,将个不大的营帐挤的是满满当当。
这些人都是穿甲而睡显然是防备着钟荣他们前来偷袭。
这现象让前来偷袭的五人也为之一愣,钟荣则是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对方没有埋伏便好。
钟厚咬了咬牙,正欲上前将靠的最近的一人杀死,却冷不防脚下被一根细绳绊了一下。
耳边顿时便听到“叮叮当当”的脆响传来。
众人这才察觉在营帐的门帘后面系着两道绳子,绳子上挂有几只铃铛,响声正是第从一道绳铃所发。
原来,派上山去的士兵迟迟不归,鲜卑队正自然明白拓跋业多半是死了。
他也慌了神,不知道山上到底有多少敌人。军令未下,他又不能贸然撤退,仅剩的一偏人却损失半数手下,撤兵回去只会以败兵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