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已死,但钟荣心头怒火未熄,无尽的杀意在胸中澎湃。
他狂吼一声向着仅剩的两名鲜卑士兵杀去。其中一人背中一矢,仍旧连连大力劈砍将钟厚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钟荣从侧旁疾速奔来,缓解了其兄长的危机。
队正死亡,两人不过池鱼笼鸟。
三刀结果一人,而张标也配合着郑大郎将另外一人斩杀。
将帐里受了重伤还在挣扎的一名鲜卑士兵补了,钟荣抬头四顾。
小小的营地里,敌人或是同伴的尸体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我们赢了?”
剩下的三人除了郑大郎稍微好些,其余两人和钟荣一样也是伤痕累累。
让郑大郎下水去搜寻狗娃子的尸体,三人坐在营帐边缓解身体的疼痛与疲惫。
半晌,郑大郎失望的上了岸,尸体遍寻不见。
“狗娃子怕是死了!”
钟厚不顾身上的疼痛,对着奔流不息的桑干水大哭起来。
中了大黄弩,又落入滔滔大河,其命运可想而知。
看着收集起来的同伴尸体,钟荣心里五味杂陈。
明知此行会死人,但钟荣仍旧抱着侥幸。他选择寅时动手就是想一点点将已经为数不多的敌人杀死在熟睡中。
但事与愿违,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呢?
东方天际,朝阳正起!映衬着天边的紫霞绚烂无比。
衣甲血痕斑斑,云霞与温暖的阳光汇聚在持刀而立的青年身上,嘴角的血迹衬托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坚毅!
看着奔流不息的桑干水,钟荣拭去嘴上的血迹微微一笑。
前方的道路通达,此去海阔任鱼游,天高凭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