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荣皱眉问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被关在一处营帐内,有几名士兵看守在。”
向着那处营帐走去,钟荣给斛律争介绍着。“这些民夫皆是招募而非征发,并不是无偿劳动其实是给钱的。”
斛律争见营中那些民夫或多或少的在营帐周围忙碌着,但积极性并不是很足。
“一月能得多少钱?”
“每天有三枚五铢钱,一个月下来可得九十文。”
一贯是一千钱,一个月九十文确实不多,特别是在这个战乱时代,粮价上涨,九十文钱至多能买不到三斗的粮食。三斗粮只够三口之家吃月余时间。
转眼已到那处营帐,钟荣打开帐帘,里面关着两个衣着破旧的民夫汉子。
见平原军的偏将进来,一人战战兢兢显得十分慌乱。
打量了二人一眼,钟荣扶着腰间佩刀问道:“你二人为何要盗取军粮逃跑?”
闻钟荣发问,慌乱之人急忙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将军,小人本无逃跑之意,只因他从旁唆使,这才萌生窃取军粮逃走之念。”说完,那跪着的汉子指着旁边站立的另外一人。
钟荣将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此人或许知道自己死定了站在原地不发一言,脸上并无畏惧之色。
见此人脸上并无惧意,钟荣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刁熊!”那人昂头说了一句。
“你因何要唆使他人盗窃军粮逃走?”
刁熊想也没想,直接回道:“运送军粮是件苦差事,敌人若来劫粮我们就是死路一条。你们给的酬劳太少,俺反悔当初报名做这民夫了。”
此人回答的干脆,钟荣却也不怒,只对身后的亲兵淡淡吩咐道:“将他们绑在营中的柱子上各笞八十,让所有的民夫皆能看到。
似乎觉得不妥,钟荣又指着刁熊说道:“此人为主谋,多笞二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