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荣目光看来,三人各站前排向钟荣点头行礼,示意昭武军万人皆至。
这时,行营长史施长云骑着头毛驴“哒哒哒”的跑过来,到将台边他翻身下驴气喘吁吁的攀上台子跟钟荣汇报。
“都督,辽东郡所发五千民壮,实到六千两百人。”
“为何会超出一千两百人?”
钟荣所征发的五千民壮,皆为辽东郡一些不安分的鲜卑人刺儿头。
平州初下,东北边塞数胡与汉人杂处,鲜卑人虽然已经开始汉化但野性难驯,稳妥的办法应在一年半载之后再出兵韩地,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一但各郡县官吏赶到,即使他有“都督平州诸军事”这个职权,官吏们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人独领功勋,其中或许有王猛派来掣肘之人也说不定,所有他必须要赶在郡县官吏来到之前将此辽东之行最重要的一战打了。
故而,他让张标率领之前在草原之战中伤口将要痊愈的九百士兵与两千新募县卒坐镇襄平。
张标是从雁门郡跟他一路南下的四人之一,又是同乡。加上偶感风寒留在襄平养病的斛律争从旁指导,有此二人留下稳住后方钟荣方能安心。
施长云的马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但他并不想掩盖自己的过失,拱手言道:“辽东郡所发鲜卑民壮只到了四千八百人,其余人等皆以各种借口不来。”
“之所以超出人数,是因为郡中有一千四百余人因为家中贫寒,想在夏种之前谋些营生补贴家用,故而自发前来。”
钟荣眼中微寒,看了一眼不远处穿一身明光铠的张标又将目光转向施长云。
“将这些不来之人的名单交给张裨将,立刻派人前去缉拿,以亡人罪入狱!”
他又对张标说道:“彼辈便是辽东最不安稳的暗流,绝对不能姑息若是有人拒捕,当场格杀!”
“另外此行我物资军粮有限,我依然只带五千民壮出去,剩下的一千两百人交给你来安排,可使之与士兵县卒一起维护治安,务必保住辽东不乱!”
“是!”张标肃然应诺,顿感肩上的担子之重。
斛律老头站在张标的旁边,天气稍微转暖但他依旧裹着厚厚的裘衣,手里拎着一支小小的暖炉不时发出几声咳嗽。
此行,便要全凭他自己了!看着斛律争的模样钟荣微微伤感,他现在最不能失去的便是这个病恹恹的老头子了,就跟昔日的刘备绝对不能失去诸葛丞相一般。
“争老的病情可好些了?”
见斛律争躬身咳嗽,张标急忙过去搀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