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牺牲区区一个谢家便能救成千上万嗷嗷待哺的流民,换作是叔父与父亲怕也会这么做吧?”
“女郎,我好害怕!”
侍女檀儿紧紧裹着被子对坐在窗扉前的谢道韫说话,炎热的天气使她的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
“耿护卫他们就在隔壁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窗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与拐杖点地的响动。
两人俱是一惊!
…………
“钟荣庶子,欺人太甚,老夫与他势不两立!”房间里,田广德手舞足蹈气的快要发疯。
见众人皆讷讷不言,他又道:“汝等倒是也拿点主意啊!就放任钟荣将吾等关在此地不成?”
“哎!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我观那府内杀人的凶手应是跟谢家有仇,吾等不曾得罪于他,想必不会来寻我们的晦气吧?”
齐地豪富的脾性在此危难时刻已展露无遗,虽然众人共处一室,但心思却都各自盘算起来。
“哼!汝等这些年做的伤天害理之事还少了?岂会知道那凶手便与我们没有过节?”
见众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连往日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周顺华也默不作声。田广德只觉怒火万丈,他添油加醋的继续说道:
“要知道我们这几年,跟谢家的来往可不少啊!”
潘美之因为宴会上众人将他推出去试探钟荣而吃了个大瘪,一直耿耿于怀。他胆怯的透过窗纸瞅了瞅外面的回廊。
“田豪长,话可不能这么说!”
“与谢家关系密切的是你们,与我潘美之可没有半点关系。”
“你!”田广德鼻子差点气歪了竟连胡须也乍立起来,他指着潘美之对其怒目而视。
“陈家同样如此,谢府的家务事他们自己解决便罢,与我同样没有任何干系。”说话之人将声音提的很大,似乎生怕凶手听不到他的话而将他牵连进去。
“好好好!”
田广德一拍桌案。“汝二人最好记住今天的话,下次若生是非可别求到老夫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