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刚才的忧心忡忡回过来神儿,面带惭愧: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朱元璋放下批折子的笔,缓缓的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毕竟年岁小,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儿”
“咱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只有一次,记好了,一次!”
朱标少有的肃穆:
“是,儿臣记住了”
朱元璋点点头,从御案下边的暗格里,抽出几份折子,直接撂给了朱标:
“看看!”
朱标打眼一看:是从三月份开始到七天前的密报,记载了黄河、长江、淮河等等一些比较容易泛滥的河流地段修堤筑坝的情况。
记载甚是详细,用农夫几人,用何种物料,甚至能够承受水流的大小,河水上涨的幅度都有预测!
看到这些,朱标的心里如释重负:姜还是老的辣呀!
“父皇圣明烛照,凡事料定于前,儿臣自愧不如!”
看到朱标看完了折子,朱元璋又缓缓的说出一句话:
“开春儿的时候,咱还给那些官员下了旨,万一哪条河在他们那泄了堤,咱诛他们九族!”
说完,又看向朱标,略带教训:
“这跟做皇上是一样的道理,啥事儿都得想到头里,跟你一样?等到了火烧到眉毛的时候在这发愁?
“儿臣受教!”
......
朱雄英看着殿里发生的事情,默默出了神:活该大明前期国力强盛啊,连父亲这么黑心的,脸上对你笑嘻嘻,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弄死你的人,碰到百姓的切身利益,也吓得六神无主。
想到这,扭头直接跪在了朱元璋面前,倒是把老爷子唬了一跳:
“大孙,你这是干啥呀!”
“孙儿为皇爷爷贺,为大明贺,为父亲贺!”
朱元璋和朱标面面相觑,互相瞅了瞅:
“喜...喜从何来呀?”
朱雄英面不改色,深情的看着老爷子:
“喜从父亲的一片爱民之心,父亲的一片仁德之心,一片炽诚之心而来!
如果有可能,朱雄英这会儿真想挤出两滴眼泪:
大明如此储君,皇爷爷幸甚,大明幸甚,天下幸甚,万民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