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爹这会儿已经出溜到天目湖了。
天目湖离这也不远,十几里的路,走官道更是一路畅通。
远处的山峰隔绝了太阳的照射,这会儿的天目湖上弥散着一股雾气,经久不散。
湖边还有几个身披蓑衣的老人在垂钓,湖上还泛着几支偏舟,一群野生的鸬鹚(lu ci)扑棱棱的在湖心中钻来钻去,不时仰着修长的脖子吞咽逮到的小鱼。
远方还有几个食肆,不过这会儿不是饭点儿,客人寥寥。
朱标站在湖边,怔怔的看了半晌。
顺着湖心飘过来一阵风,吹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身后跟着的傅让脱下自己的外罩披在朱标身上:
“爷,湖边儿风大,咱们回吧...”
朱标摆了摆手,看着湖水怔怔的出了神: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声音非常小的喃喃自语道:
“当年,孤和大妞成亲后,她就非要缠着孤出京泛舟采菱...”
“每次到天目湖,孤就会不自主的想起...”
扭头看着傅让:“退下吧,孤要自己待一会...”
说完也不等傅让的回话,就在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
“快四年了,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孤想你了...”
“母后也时常念叨你,总惦记着给你修个庙,替你念经祈福...”
“只是孤...没有勤去看你...你不会怪孤吧...”
说完又自顾自的摇头一笑:
“当然会了,以你的脾气,要是知道...怕是早就动手揍孤了...你这个泼妇...悍妇...”
又不自觉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
“你爹那个老东...教你女红厨艺不就好了?非要教你拳脚...”
说着又有些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