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士是有些本事,看手相可能也看出来了些,但关键是这个老道士眼力极好,趁着摸骨的功夫,他分明看见朱雄英内衬领子上有个龙纹...
冲着银子咬了咬牙,又咧出来一个像哭一样的笑容看着朱雄英:
“道爷...老道...贫道学艺不精,看不出来...”
“哦?”朱雄英一听就知道这老家伙多半是看出来了,看来天地之间果有奇人!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给我们家办白事了?也不给我们家迁坟了?我太爷爷的坟还等着修呐...”
老道士的脸上几乎就要揪在一起了,默默苦笑两声:
“嘿嘿...老道不会,学艺不精...胡诌的,小少爷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
朱雄英倒没跟这个老道士计较,扭头伸手指了指有些荒凉的屋子:
“你说这个屋子闹鬼?怎么个闹法儿?”
“嘿嘿,小少爷这可有所不知”老道士还没说话,一旁看热闹的村民操着手凑了过来,看模样得有个四十上下,脸上带着些回忆: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论起来也有十几年了,这话还要从洪武二年说起...”
“当时这一家住着一家人,这家...可老穷了!”
说到这,这个碎嘴子的农家汉子还咂摸咂摸嘴,显得有些唏嘘:
“这家的男人是个病痨鬼,干不了重活儿,还有个瘫在床上的老娘,要不是官府和村上时常接济,怕不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不过这个男人倒是娶了个好婆娘,家里家外的忙活,又是种地又是伺候她那个瘫在床上的婆婆和爷们儿...”
“端屎端尿、喂饭喂水也从来没个怨言...”
“可自打那一天...”
说到这,这个汉子停住了,仰着脸一副长吁短叹。
“这一天咋了,你接着说呀!”李景隆直接催促道,就连那个老儒也是一脸的好奇。
不过朱雄英扭头看去,这个老道士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应是知情的。
“唉...”这个汉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后来这家的媳妇怀了身子,生下一男一女两个娃娃,不过家里已经穷的不像话了,这又多了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