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你爹撺掇张麟画王八就是跟你爷爷学的…魏国公当年就撺掇着沐大伯往邓愈脸上画蛤蟆,只不过后来没成就是了…”
“不过这事呢,你也甭问他,当年和信国公他们俩办那事…不怎么光彩!”
朱雄英津津有味的喋喋不休,徐俏儿却几乎没怎么听。
她十分羞恼,叠在腹前的手狠狠的攥着,指节捏的发白,牵强的由着朱雄英的劲儿走着路,又扭捏着身子,极力的想离朱雄英远一些。
不过她每次想要逃离,朱雄英按在她肩头的手就会用些力气把她扳回来。
凭她的本事,只需要轻轻一抖,就能让朱雄英摔一个四仰八叉,但她不敢。
命运的无常让她低着头,像是一头努力耕种的老牛。
黄色的土地上凹凸不平,让她的脚步一深一浅,像是竹蓬小舟在汹涌的湖面上劈波斩浪一样。
走着说着,他们绕过了马皇后种的胡瓜和香瓜秧子。
直到最后,她的眼睛似乎蒙上一丝雾气,抬起头,鼻翼和嘴唇翕动了半晌:
“殿下…男女有别…”
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朱雄英挑了挑眉毛:
“吆,这会儿知道男女有别啦?刚才折腾我挺卖力的呀…”
“还殿下哩!”徐俏儿咬着银牙不言语。
朱雄英的无耻让她心里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说实话,如果只论自己,她很感谢朱雄英。
毕竟接触的时候,这个人虽说嘴损一些,但没什么架子。
尤其是听了爷爷和徐钦对朱雄英的印象后,她知道,这个人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甚至有些刻毒...
可他愿意跟自己胡闹,对于亲事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尤其是没有让自己太过难做,起码不用像大姑那样...
燕王心高气傲,不止一次的跑到徐家说绝对不会娶她大姑。
要不是陛下和太子差点把燕王打死...如今,两家都下不来台啊...
想着,她瞟了眼四下站着的太监,又看了看朱雄英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扭头看着朱雄英幽幽的说道:
“殿下可把我坑坏了...”
“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再也没有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