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从装病开始,就都是这疯丫头在里头帮的忙!
老徐家的人真浑身都是心眼!
要是没她在里头从中作梗的跟咱对着干,那个小兔崽子能办成这么大的事?
这件事,他本来不打算计较,可如今…他决定翻一个后账!
“去,把徐俏儿拿入诏狱!”
……
徐家,魏国公府。
徐俏儿刚起床不久。
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魂落魄与疲倦。
在这个一如既往的清晨,她却一改往常的惊艳。
她把一身常穿的红色衣裙换成了黑色,而这个风格的衣服,自从她进宫伺候皇后之后,就已经很少穿了。
从气色上看,她似乎是病了。
脸色苍白,雨打蕉叶,像是一只被风雪掩埋冻僵的青鸟。
昨天夜里,她心神不宁,睡眠轻的就像是漂浮之物,耳朵里装不下任何的鸡鸣狗吠和风吹草动。
一个小小的,风吹树梢刮过窗棂的响声,就足以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而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更是让她的内心惊悸不已。
这些内心惊悸的原因,来源于朱元璋。
在文华殿做下的荒唐事,让她止不住的后怕,只要是闭上眼睛,她就能想起朱元璋在当时的吼声,时远时近,挥之不去。
而恐惧朱元璋的原因,来源于朱雄英。
他的做法,她不理解,也不支持。
在她的想法中,军务哪有那么简单,谁不谁都是霍去病?
多少人打了半辈子仗还是一脑袋花浆子…她不觉得朱雄英有这个本事。
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朱雄英既然找到了她,就笃信她不会拒绝。
况且,朱雄英是绕过了身边所有的亲信太监找上了她,就凭这,她也不能拒绝。
那个男人,心眼儿不大的。
“大小姐?”
一旁的徐叶却是越发的精神奕奕了。
自从传出朱雄英与她家小姐的婚约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作态。
可看着徐俏儿憔悴的脸,她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转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