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显摆到这种地步的,真他娘的让人生气!
所以他揶揄道:
“爷们儿,水大漫不过鸭子,您这才从禁军卸了职多久,阔气啦?”
“哪的话…”李景隆继续陪着笑:
“在哪当差,不也都是为陛下效力…”
吊客眉没说别的,验了腰牌之后,他扭头去找了雷大虎。
雷大虎正在忙活。
刚才蓝铁心送来了一批辎重和草药,他正在清点。
辎重是一些被服、厚袄和粮食。
粮食不说,这些被服和厚袄却是是当务之急。
他们一路追赶大军,为了让马匹更快一些,随身也只是带了一些薄被和单衣。
甚至有的连薄被都没带,安憩了就是把披风在身上一裹、搭个肚儿,就凑活了。
如今阳春三月,单衣薄衫在中原腹地正是适宜的时候,可在草原上就不行了。
草原晚上的凉风毒的很,从领口吹入,再从背脊钻出,就是一把剃骨的刀。
至于草药,是要铺在厕坑底部,防止从粪便中传染瘟疫的。
十几万人,要是因为粪便,起了疫病,人传人,那可了不得。
听到李景隆来访的消息,雷大虎扭过头问道:
“他来干啥?闲的?”
吊客眉小心的解释道:
“看他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咱估摸着,他是猜出来少爷来了…”
“唔…”雷大虎嘬了嘬腮帮子:
“小子能耐啊,天生就是当大官的材料!我去问问再说…”
他把李景隆到来的消息,告诉了朱雄英。
朱雄英也是一愣,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正想给朱元璋写封信,可笔拿起来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写些什么。
他刚来大营,屁股都没坐热,军情、军务两眼一抹黑,总不能只报个平安吧。
蓝玉那又太忙,如今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见了面也不好缠着他问东问西。
正好李景隆来了,向他问一问大军的情况,摸一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