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知道了?”
二凤和李承乾,摇了摇头。长孙皇后一口气把郑丽婉的所作所为,说了一个清楚,二凤和李承乾神色统一的从茫然、震惊、不解、愁苦一一而现。
二凤皱着眉头,沉声道:“丽婉,为父看着你长大的,自认你不是这般随意之人,说说你的理由。”
郑丽婉神色淡然,笑了一下:“无它,李唐、李家、殿下,需要如此。”
二凤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你有安排吗?”
郑丽婉:“自然有。”
“...说说。”
“她想要,那就给她。但,能否守住,看她和新罗自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二凤和李承乾瞬间洞悉了郑丽婉的意思。好一招请君入瓮!
李承乾莞尔一抹邪笑乍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郑丽婉莞尔一笑,双眸微抬,那等神色却令人心底泛起一阵冷寒:“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欲恨之,必先知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能给她,也能随时收回。番邦小国,荣辱恩威,生死存亡,全凭天威。”
意思很简单,善德哪怕有了李唐的血脉子嗣,也带不走!哪怕带走了,大唐想要回来,也不过想与不想一念之间。说难听点,白吃白喝嫖了人家,还不给钱乃至要钱!
长孙皇后也彻底明白了郑丽婉的想法:“此般岂非背信弃义?!若宣扬出去,我李唐岂非为天下人嗤笑?!”
郑丽婉微微一笑:“历史,皆由胜者书写。史官,站在利益一侧。”
李承乾也神秘一笑:“弱国无外交。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射程之内。李唐之信义,在唐人而非蛮夷。非为天下人之君,不过此番民之君。”
郑丽婉声线不卑不亢,宛若褪去七情六欲一般:“君可君,非为君。君之为,乃为君。民非民,非为民。民若民,自若民。此曰:君民之道,民君之晓。”
李承乾一脸品味,频频点头:“故此可曰:民之君为君,君之民为民。是以为君者,莫若为民者。为民者之为,固为君之为。”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但,这直接逼疯了二凤和长孙!你俩搁这搁这呢?!云里雾里的,到底说了个啥?!
二凤:“所以呢?”
李承乾笑了笑:“父皇、母后安心,善德女王已然入了丽婉套中,稍后便是儿臣让新罗入我大唐之套了。”
郑丽婉:“欲灭其之,必先顺之。欲令其丧,必先迷之。”
李承乾:“世俗之性,虽易然巍。欲令其正,必先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