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怪，为何牛头人身，还能说人话？”

黄牛道：“我乃山间灵兽，”指向老虎，“这位是我的爱徒——正义虎。”

“苦也！苦也！”男人仰天叹道，“我自离开东土，遍访名山，不曾想被妖怪掳到此地，吾命休矣！”

牛老实见男人苦恼，悉心劝道：“先生莫慌，我不是你口中妖怪，更不会伤你性命。”

男人依然不信，瘫坐在地，道：“罢了，要吃便吃，何需多言。”

老虎道：“你这斯不识好歹，我师父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便罢，还处处刁难我师父，看打。”

正义虎举掌便要拍过去，牛老实闪身过去接下。

“徒弟别冲动，他是为师客人，退下。”

黄牛一声喝退，那猛虎果真低头退出几步。

“怪！怪！堂堂猛虎竟听命于一头黄牛。”望向牛老实，“这斯虽身形似人，却是黄牛模样，见他面容和蔼，倒不曾像人们口口相传那食人怪物。”

“怪哉！怪哉！”

牛老实小心向前，男人惊恐道：“妖怪你别过来，可怜吴某，祖国还有许多大好河山还未到访，今日便要丧命于此。”跪地朝天磕头，“母亲，原谅孩儿不能为您老敬孝，来生当牛做马定当报答您老养育之恩。”

男人闭眼接受命运。

只听得脚步平缓，渐渐靠近之时，男人眼角滴落数行泪水。

牛老实过去搀起男人,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已说过，我不是妖怪。”

男人震惊，平时喜好神魔传说的他，亲身遇到之时却不似那般惆怅。

“你这是？”

牛老实后退拱手作礼，道：“先生既到此地，便是牛某稀客，牛某定当以礼相待。”指向石桌上的水壶，“仅有一壶清水招待，还望先生切莫见怪。”

男人三十岁的脸庞露出惊奇笑容，暗想道：“这黄牛也是懂得礼仪，且不管他如何学来，待验明身份后再找机会逃跑。”

男人拱手回礼道：“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瑞’字。”

黄牛笑道：“先生大气。”

“为何大气？”

牛老实招呼道：“不妨坐下再谈。”

男人不好拒绝，双手抓着衣摆，抖去衣服上灰尘，坐于南边石凳上。

男人缓过神，才看清这山顶风光。

东边数十道房间，正对面是间大房，上挂有牌匾“九音阁”，坐北朝南名为“学堂”。

此学堂高有三十丈，长有百丈不止。

男人笑道：“壮观，壮观哪。”

黄牛问：“先生为何发笑？”

男人吓得站起身，哆嗦道：“恕吴某无礼，方才见这般高大建筑，心想是哪位仙人居住，见是您在此地，未曾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