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成大器替文莲解围，笑道：“你女孩子出嫁总得有个住处，爷爷以前住过大街小巷，何况有牛老实的六千多两聘礼。成爷爷再去买间屋子，安度余生。”

江雪道：“成爷爷，您有自己的屋子不住，为什么要去买屋子啊？明朗和文莲结婚时，他们去买就行了。”

这道问题，只有成大器和文莲心知肚明。

让江雪知道真相，非得给文莲打上“心机女”的标签。

少年道：“雪姐姐，我和文莲姐成亲，成爷爷也可住在这里。”

“哎-”成大器语气沉重，掷地有声，“那怎么行，你们成亲，自是有间房屋方便些儿。成爷爷有银两，到哪都能安身。听话，文莲这孩子不错，明朗你得好好待她。”

文莲反驳道：“爷爷，我要嫁的人不是他。”

江雪慌忙在文莲前双手摆动，眼神暗示她别说出来。

少年听的心中悲凉。

“此话何意？明朗就在这，他可是听着呢！孩子，你可别说胡说呀，爷爷能受，明朗可承受不了。”

“爷爷！”文莲带有哀求道，“我…要怎样与你解释。我爱的另有其人。”

在成大器的记忆中，依稀能想起一人。

李明朗摊上命案，是石头来报信。

“难道是石头？你与明朗又作何解释？”

少年道：“无妨。姐姐想嫁给别人，我支持。”

成大器重咳嗽数声，文莲赶紧跑去替他捶背揉肩。

成大器眼神极为不满：“明朗多好的孩子，你嫁给他又能如何。石头虽好，可是你与明朗有过肌肤之亲，爷爷还收下牛老实聘礼，全是看在明朗面上。”

江雪道：“成爷爷，您千万别生气呀，气坏了身子。”

“不打紧。小雪呀，你与成爷爷解释，文莲这是怎么了？”

江雪随手一摆，笑道：“文莲就是害羞，那种事哪能随口就说出呢，当然是要考虑清楚了。”

少年道：“文莲姐，你当真要嫁给他？”

文莲温柔地注视少年眼睛，微微点头。

成大器抬手，文莲回到位置坐定。

“罢了，罢了。文莲的婚事由她决定，成爷爷啊，应当尊重文莲的选择。”

文莲举手大喊：“成爷爷万岁！”

这话将成大器吓一大跳：“哎哟我的祖宗，这话可说不得啊！”朝天礼拜，“只有当朝皇帝能称万岁，老配一介匹夫，哪敢以此称谓！日后万不可这般称呼，记得了吗？”

三人点点头。

江雪笑道：“既然文莲不要那个什么房契，给我也行。”

少年劝诫：“姐，房契可不是玩具，是房屋的归属凭证。谁拥有，这屋子及地段便归谁。”

成大器思虑许久，笑道：“将房契交于小雪妥当，文莲想要只能找小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