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方可愉悦的叫了一声,面前这个苍老但不失强壮的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大反应,“你把灵魂号到底还是找回来了。”他随意笑笑,抚摸着桅杆,“看你那么精神,得到不老泉了吧?”他不经意间瞟了瞟方可身上的伤疤。
“那倒没有。我对那里也不怎么感兴趣。”方可赶忙把上衣的衣角往下拉了拉,企图盖住伤痕,但他细小的动作到底还是没有逃过父亲的眼睛。“找不老泉花了很多心思啊?”他的父亲笑笑。“这倒不是不老泉弄的,这是——”他的手臂一抽搐,便知道安杰丽卡在旁边警告他。
“摔了一跤。”方可匆忙答道。
“摔了一跤?”斯派洛船长大笑起来,“我的儿子摔都能摔成那样?”他怀疑的眼神真好撞上了方可躲躲缩缩的眼神。
方可的父亲倒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耸了耸肩,把一瓶朗姆酒扔给方可,“最近又干了点什么?你看起来在找什么东西。”
“夜色之石。”吉布斯抢先答道。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方可父亲像是觉得这是笑话一样地无奈地摇摇头,手扶住桅杆,“你这是在找死。”
“有人活下来了不是吗?”安杰丽卡上前一步。
斯派洛船长无所谓似的一口喝完朗姆酒,“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方可,”他叹了口气,“没有事是那么简单的,”他把空的朗姆酒瓶扔给安杰丽卡,摇摇头,“记住我的话,小姐。”他看了一眼那个美丽的女孩,慢慢的走开了。走了几步,他又不放心的回头,“方可?”
“嗯?”抚摸着黑珍珠的方可抬起头。
“如果你活着回来,”他顿了一下,“别忘了把灵魂号还我。”
子爵抚摸着地图上无法看懂的字迹的图画,虽然清晰,但是他完全不知道那些字符是什么意思,像是印第安人的符号。
“那为什么模糊地字迹突然就变得清晰了呢?”艾德戈尔自言自语道。
“也许是因为接近那座岛了?”在朦胧的海雾中,一个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但是周围依旧是一片白,他什么都看不见。
“是谁?”他紧紧地抓住栏杆,带着颤音向那片雾气中望去。
朦胧的雾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而从那模糊的雾气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穿着透明的白纱的女人,向着子爵妩媚地一笑。“你像天仙一样美。”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说出的话了。
“谢谢。”她脸上依然是魅惑的笑容。
艾德戈尔抓着栏杆的手慢慢地渗出了汗,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不素之客,苍白的皮肤,如海水般清澈的绿色的眼睛,销魂的微笑,还有绝美的身材,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比她还要美的女人。哪怕是那些酒吧里的水果舞女,和面前的这位娇小的小姐又怎么能比呢。
“我不记得我何时带过女人上船。”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也不记得何时见过怎么英俊的男人了。”她笑着走上前一步,双手捧起子爵的脸,“你是这艘船的船长吧。”
她没有得到回答,因为艾德戈尔流下了惊恐的汗。
“你们两个终于好了啊。”巴博萨依然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安杰丽卡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我等了很长时间了。”巴博萨同时向她瞟了几眼。
“这根本不算地图。”方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刚才明显是体力超支了。“你是看不懂才来找我的吧。”方可故意转过身。
“除非你想让你的珍珠永远呆在那个酒瓶子里。”巴博萨耸耸肩说。
方可本能地又抚摸了一下腰间的玻璃瓶,心疼地说:“我会把她弄出来的。”
巴博萨笑了起来,指指那张地图,“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怎么去那座岛。”
“不是写了吗。”身旁的安杰丽卡指着地图说,却发现地图变了。她张大了嘴巴,而后一秒钟,她愤怒地扑向巴博萨,掐住了他的脖子。
巴博萨显然对眼前的女人吃了一惊,方可赶忙把她拉回来,“怎么了?”
“你换了地图!”安杰丽卡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