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弟要考,这心里没数,先过来看看,等到临场也不会紧张。”
“哦,那伱可要小心了,这一次进士科的主考改成了褚遂良,想从这一位手中占便宜,基本上是别想了。”
“咦?不是李义府跟许敬宗吗?”
“褚遂良驳斥了许敬宗,说他行迹败坏,不足为人师,执意取而代之了。”
“兄台,帮兄弟弄一个柱子后面的位置,避开这些上官。”
说着话,云初就掏出自己的考试帖子递给了这位兄台。
“云初啊,好说,好说,这就把你从最中间的位置上给撤换到第九排的柱子后边。”
“有劳,有劳。”
“客气,客气。”
眼看着官员重新走进了考场,云初就把身子靠在屋檐下的一根粗大柱子上,瞅着对面考场飞檐上的脊兽发愣。
一瞬间,他觉得这场考试真的毫无趣味可言。
眼看着士子们从大门口蜂拥而至,云初就最进了考场,从第九排找起,很容易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为此,还遥遥的向那位官员拱手致谢。
才坐下,云初长出一口气,就从带进来的水壶往砚台里倒出一些水,开始借用研墨的功夫继续回复心神。
“我找不到我的名字,我叫钟英达,我叫钟英达,那位看到这个名字?”
人一多,就会喧闹起来,一些心理脆弱的家伙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就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哎呀,我打翻了砚台,再给我一些水,我写字重,耗墨……”
“兄台,可怜老朽老眼昏花,这处实在是太昏暗,请给老朽换一处阳光猛烈的所在。”
也不知道喧闹了多久,随着一声“考官到——”考场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云初躲在柱子后面,也看不见前边主考官的脸,就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抡才大典,乃国之盛事,国之重事,不可轻慢,不可喧哗,不可作弊,否则,从严惩处……”
一个忠臣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抑扬顿挫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就是杀伐之气重了一些,导致一些心理有毛病的人当场昏倒,被武卫们拖着双腿就给拖出去了。
这一顿话足足讲了一刻钟,这才慢慢平息。
紧接着一个奸臣的阴柔的声音又从那边传来,他的话就动听了,只说要众学子好好考试,仔细考试,看清楚策略的含义之后再下笔,最后还说,家里的婆娘还在等着自家郎君高中呢,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考出好成绩出来。
不得不说,跟奸臣说的这一番话比起来,忠臣就该拖去喂狗,因为,奸臣话音刚落,就引来一阵笑声。
忠臣,奸臣登场之后,考试就开始了,一个绿衣服官员举着一个木头牌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保证让每一个考生都看到牌子上的考题。
云初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牌子上写着“国有财”三个字,看样子这就是五道策略中的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