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摇头:“不!我只是爱你!”
“来!我让你得到我!但我永远不会爱你!”
端木慈的话让谢傅心如刀割,埋头径直朝洞口走去。
端木慈抬手将挡住,冷冷道:“就今天,以后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谢傅怒吼道:“我不要!”
说完拨开端木慈的手,冲出山洞。
端木慈朝冲出山洞的身影淡淡说道:“我重新给你煮碗面。”
……
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在此之前,我没见过你,在此之后,人生不能没有你。
若能旦旦看见一个想念的人,就算不能得到,此生也是无憾。
溪云日斜,谢傅远远的看着那道在田地劳作的身影,她像个仙师又像个农妇,她像个姐姐又像个妻子,她像红尘中一个素间的陌生人,又像一个亲密无间的亲人。
她离的那么的远,却又似离的那么近,长长的影子似乎一直蔓延到他的身边,投射在他的心头。
谢傅低头偷偷画了起来,偷偷的画着他心中的端木慈,他唯有用这样的方式偷偷来表达心中的爱意,偷偷的释放心中的爱意。
爱情的种子早已种在他的心中,自一年多前,这颗种子非但没有枯死,反而在岁月的滋养下发芽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以心房为根,枝叶盘绕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血液骨髓。
世间无限丹青手,唯有深爱画不来。
高超的画技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身子美丽女子,谢傅唯画不出她的脸来,他在画的旁边写下了慈慈两个字。
慈慈,一个只敢在心底呼唤出来的亲昵称呼,他怕自己在魂牵梦绕,梦呓般念出来,造成严重的后果。
他依然爱着端木慈,却不能让她知道。
他只能用文字大声的呐喊出来。
爱你只敢在心中,却不能说出口。
端木慈转过身来,朝谢傅这边看来。
谢傅知道她要回来,轻轻的抹干净地面的画作。
他不知道画了多少次,又抹除了多少次,称呼从端木慈师傅到端木慈到最想叫的慈慈。
这一辈子能叫你一声慈慈就满足了。
残阳照射在地上残留的画迹,似乎在嘲弄着谢傅的懦弱。
谢傅又将画迹抹的更干净一些,似乎他从来没画过任何东西。
“傅儿,在干什么?”
端木慈的声音飘来,平淡中透着如初的温柔。
谢傅朗声笑道:“师傅,来了,今晚吃什么?”
“你最喜欢吃的莼菜面。”
夜幕降临,两人在桌前如初安静吃着晚餐。
如初吗?
未必。
温柔如初吗?
温柔的只是她的身影,她的态度温和中总是透着几分冷淡,这一年多来她彻彻底底扮演好了一个师傅的角色,关心而不亲昵,严厉中不失温情。
而谢傅也在认真扮演着一个一心练功的徒弟,除了练功,他似别无所求。
端木慈放下石碗,谢傅也跟着放下石碗,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端木慈看着谢傅跟前吃的干干净净的碗,笑了一笑。
谢傅知道她要走了,接下来是他附骨一夜的思念。
谢傅瞥了一眼端木慈脸上的伤痕,突然开口道:“师傅,你肩胛的伤疤是谁所伤?”
端木慈看向谢傅,微笑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十足的男儿汉。”
谢傅闻言一讶,端木慈却拿着石碗石筷转身离开。
谢傅问道:“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端木慈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