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应着话,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池水,额头一直滴水,模样倒是镇定。
司马韵雪看着他就站在自己眼前,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一身青袍虽然湿透,神情却镇定自若。
心中感叹,好个惨袍月郎。
我喜欢你,你在我眼中就是潘安。
谢傅哪是什么镇定自若,只不过伸脖是一刀,缩脖也是一刀,心头早如死灰。
气氛凝固无声中,司马韵雪心中倒是先急了, 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我怎么给你圆啊。
我若开口,依我脾气自是将你就地正法。
好憋屈啊,你躲在池底偷看我洗澡,我还要给你圆,太欺负人了。
司马韵雪冷笑一声,这声冷笑也是在提醒谢傅,你该开口解释了。
“夫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米已成炊,事我已经干出来了,也不幸被你逮住了,说什么都没用。
司马韵雪脸上一冷,岂有此理,你倒反过来咄咄逼人,嘴上冷声道:“说!”
这声“说”是真怒,谢傅也感受到耳朵似乎被刺破的尖锐。
“我不是来偷窥夫人的!”
这是谢傅解释的第一句。
司马韵雪冷哼一声:“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已经开始有为谢傅开脱的嫌疑了。
“夫人,我双眼失明,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谢傅解释的第二句。
司马韵雪冷道:“看不见又如何,难道你耳朵也聋了不成。”
司马韵雪此话一出,刚才为他开脱又前功尽弃,说完心中暗暗后悔起来。
谢傅道:“夫人,谢傅耳朵没聋,刚才也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司马韵雪一阵脸红心跳,死贼人,你找死吗?说这种话。手指谢傅,怒道:“你……”
她并非气的说不出话,她是故意不说出来,一旦说出口,就没有挽回余地。
谢傅心中倒是希望王夫人先狠狠责备自己一番,听声音,王夫人似乎气坏了的样子,连忙继续道:“我所听到的尽是夫人的慈母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