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见谢傅捞起一物,形状怪异,问道:“谢公子,你吃的是什么呀?”
谢傅应道:“鹿鞭。”
秀儿呀的一声,只听谢傅又道:“还有羊鞭、牛鞭、虎鞭。”
秀儿也不禁脸红,摆手道:“好啦,知道了,你别全讲出来。”
谢傅问道:“秀儿姑娘,你喜欢吃鞭吗?”
这句话连秀儿也吃不消了,退到小姐身侧,一言不发。
顾仙庭也贝齿暗暗咬了咬唇,尽管谢傅吃得很斯文,还是轻轻传来滋溜滋溜声响,忙拿起茶盅,轻叩盅沿,发出瓷清声响掩饰滋溜声响。
优雅品茶,心中暗忖,谢公子还未成亲,这般大补,晚上劲用在谁身上啊,抑或是他与鹤情姐姐已经……
大概过于安静,谢傅出口问了一句:“顾小姐,你与鹤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顾仙庭掐指一算:“一年多了吧。”
“那这么说,你是来到苏州才认识鹤情的?”
“是,我与鹤情姐姐一见如故,也同病相怜。”
谢傅疑惑:“同病相怜?”
“大概时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去年七夕过后,我在河边偶遇鹤情姐姐,她当时一个人站在河畔闷闷不乐的样子……”
谢傅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在自己的印象中,鹤情一直都是以坚强的形象,大概她习惯将女子柔软的一面藏在人后吧。
去年的时候,似乎也记得去年的时候,鹤情说她认识了一个妹子,十分投机,那应该就是顾仙庭了。
真的是太巧了,天下这么大就凑一起来,大概人以群分,相同的人不知不觉就会走在一起。
顾仙庭心中暗忖:我说同病相怜,他怎么不问我得了什么病。
谢傅喝完汤放下碗,顾仙庭也搁下茶盅朝谢傅望去,见谢傅吃的嘴巴油乎乎的,轻轻笑了一笑。
“顾小姐,你笑什么?”
顾仙庭没想到他会问了出来,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暗示一下。
谢傅立即明白,呵呵笑道:“失礼了。”
抬起衣袖正要抹嘴,骤又发现这个举措失礼,停了下来,自嘲道:“我这个粗人在顾小姐面前处处失礼。”
“不会,谢公子大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仙庭不会介意。”
顾仙庭说着对着秀儿道:“秀儿,将你的丝帕拿来。”
“小姐,我的丝帕掉了。”
“掉了?”
“小姐,你不是有丝帕吗?”
顾仙庭当然有丝帕,可她的丝帕哪能随便给男人擦嘴,谢公子会不会觉得我……
稍微犹豫了一下,羞涩的从衣怀内掏出自己的丝帕来,朝谢傅递了过去:“谢公子,擦擦吧,干净的。”
谢傅自然大方的接过丝帕,擦了油乎乎的嘴,却是习惯成自然。
他以李少癫的身份在青楼常驻,有时候青楼娘子递过丝帕来,你不自己擦,青楼娘子就给你擦。
顾仙庭看着自己的衣怀物落在谢傅嘴上,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落在他的嘴上,心里又喜又羞,掩饰着问道:“谢公子,你到了苏州城下之后呢?”
谢傅道:“我人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敲了一击闷棍,醒来的时候就在澹台府了。”
顾仙庭呀的一声,问道:“是鹤情姐姐救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