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你见了,还不失望至极!
此刻,你叫为兄有何颜面见你。
头露出树后,偷偷看了一眼,那两桶摇晃的粪水,晃得他心头痛,遥遥传来的臭味,更是让他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想悄悄离开,又不忍这般离去,就这般看一眼,躲一眼,看看躲躲。
澹台鹤情这边手持棍棒出巡,诸邪四散,方圆数丈,气场逼人。
府内的下人远远见了,无不脚下抹油溜走,或者原地化身土行孙遁地。
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开什么玩笑,在府邸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小姐这么杀气腾腾过。
澹台鹤情走进绣楼,突然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树后,朝阁楼方向张望。
再看男子身上服饰是玄澹斋的掌柜服装,立即认出此人正是许坚。
好你个许坚,知人知面不知心,竟与那杜如泉一般货色。
不!你比那杜如泉还要胆大妄为,竟敢偷偷潜入澹台府,觑觎本小姐。
本小姐只是惜才重用,你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开刀。
澹台鹤情露出冷笑,无声靠近,在这许坚背后轻轻问道:“看什么呢?”
谢礼听见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见是澹台鹤情,当场吓得脸色煞白,双手发颤。
澹台鹤情见他表情,更笃定许坚做贼心虚,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是在找我吗?”
说着端正仪姿,亭亭玉立,微笑问道:“好看吗?喜欢看吗?”
谢礼一时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
澹台鹤情声音更柔了:“或者说你喜欢偷偷摸摸的看,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谢礼与澹台鹤情接触过一阵子,对她也有所了解,如果澹台鹤情冷冰着个脸,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她笑盈盈,那就是暴风雨前的温柔。
轻轻瞥向她手上手臂粗的棍棒,这会才脱口道;“小姐,我不是来看你。”
澹台鹤情冷道:“那你来看谁?”
谢礼手朝谢傅所在的方向一指:“我来看他!”
澹台鹤情顺着谢礼所指方向望去,却连个鬼影都没有,冷笑道:“许坚,换做平时,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今天我心情不好,格杀勿论!”
谢礼这时也发觉谢傅不见踪迹,急得大声喊道:“傅啊!”
蹲下正在松土的谢傅闻声猛然站起。
谢礼见谢傅终于冒头,往前走了几步。
谢傅欣喜若狂,叫了一声:“兄啊。”人疾步迎来。
听到谢傅的称呼,澹台鹤情一时懵神。
谢傅来到谢礼跟前,满是泥污的手对着谢礼就是一个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