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一清二楚!”
谢傅哦的一声,笑道:“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待见,该不会是吃醋吧。”
“放屁!”
话刚出口,御白衣身上的碧水剑立即出鞘,吹毛断发的剑锋抵在谢傅脖侧,冷声说道:“你的嘴巴再不干不净,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徽容嘴上依然挂着澹定的微微笑容,换个男人只怕已经人头落地,眼前这一位倒还不至于,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御白衣再如何恼火,分寸还是能够掌握好的。
微笑道:“谢公子,你跟紧我就是。”
谢傅微笑点头,总不能说李小姐,你要保护我。
御白衣讥讽道:“跟紧点,别又被人给挟持了,”
谢傅跟在李徽容身边,她的身上没有女子的那种脂粉香气,加上风度气雅都是男儿之风,却是让谢傅感觉十分舒适,无需刻意去避男女之嫌。
谢傅想不通易杭为何会如此痴恋李徽容,若从外貌形象来说,她的确美的超迈绝伦。
这种巧夺天工的美,连有再世潘安之貌的陆文麟都要被压一头。
但是这种美是雄风之美,公子之美,至少谢傅个人生不出什么美妙的男女之情。
若是有什么季动,他可能怀疑自己有断袖的癖好了。
李徽容见谢傅与自己挨的极近,并肩而行,丝毫没有不悦,反而心生欣悦之情,世人表面说把她当做男人,暗地里却用女子二字来揣摩她。
唯有此子,表里如一,无论作为对手和朋友,都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因为谢傅没有武道,脚履较慢。
御白衣嘴上虽说不管谢傅的死活,但在她的心中,谢傅的安危比追杀景教圣女更加重要,所以在脚步上放慢许多,好让谢傅能够跟上,不要离她太远。
谢傅当然不想御白衣捉到兰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拖累御白衣。
御白衣见谢傅优哉游哉,似游山玩水一般,忍不住说道:“你能走快一点吗?”
谢傅立即怼了一句:“没看见我受伤了,你怎么像庵里的老尼姑一样尖酸刻薄。”
“你!”
御白衣根本不会跟人吵架,或者说根本没跟人吵过架,任人见了她都是对她带着三分敬重,她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姑爷,怎么跟市井的二流子一般。
这种货色别说小姐了,就是王府内的婢女也看不上啊。
因为谢傅从小生活环境的原因,他的身上既有高飘的书香儒气,也有接地气的市井之俗,说白了就是雅得来,也俗得来,既饱含内涵又不去真实平凡、
谢傅见御白衣绷着脸容,似在忍受,笑道:“好了,御仙子你就多体谅我这个普通人。”
也需掌握个度,别把人家给整翻脸了。
李徽容笑笑,她是个何时何地都云澹风轻的人,倒是留心起谢傅的脚印的,相比起自己和御白衣的脚印有若羽沾,谢傅的脚印却又沉又深,像那进山打猎的老猎人。
不过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判断他是武道全无,还是伪装的,虽说可能用了美男计,可从景教圣女手上脱身,还是有点蹊跷。
嘴上澹澹问了一句:“我听说上回王小姐招亲,谢公子可是在一众名阀公子中脱颖而出,文武夺得头魁。”
谢傅谦虚道;“侥幸而已。”
李徽容笑道:“据我所知,那一次可是有不少高手到场,陆文麟陆公子是归云宗中的翘楚,还有苏州武道第一人顾玄,这可侥幸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