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淡淡扫了一眼,封天白和宿星、宿宇之名均在上面,便提笔沾上金水在玉榜上留下自己金色名字。
宿宇呵呵一笑,带着谢傅离开神殿,对着雷渊宗所有弟子和儒门数十名同道宗主朗声:“礼成,师侄谢傅现为我雷渊宗刑礼长老。”
万钧鼎铎悠鸣不止,如向天地宣告。
在这种氛围下,谢傅只感职高责重。
儒门数十名宗主纷纷上前道贺,道宇逐一为谢傅介绍认识……
深夜悄然静寂,谢傅一个人来到玉尺峰最高处。
虽没有见到御白衣,此行目的却是达到,悟武宝典已经小成,雷罚篆能下能解。
偶任雷渊宗刑礼长老一职,却不能在雷渊宗常住,应该回去了。
手握一把剑鞘,剑鞘上镶刻昆吾二字,此剑乃是张凌萝所赠,剑身化为灰烬,只剩下剑鞘。
他深夜行动却是为了葬剑。
来到玉尺峰最高处,抬头可望星辰。
徒手挖了一个方长小坑,将剑鞘放在坑里,一边掩土一边轻轻说道:“剑兄,日后无你作伴,憾伤惘惘,此为灵山福地,你在此长眠吧。”
水舟声音突然响起:“想不到你人还如此重情。”对剑尚且如此,何况对人。
谢傅回头叫了一声:“师姐。”
再次听见这个称呼,水舟心头竟是一荡,说不出的喜悦,说不出的骄傲。
她有这样一个师弟,确实是一件值得喜悦和骄傲的事。
或是太过陌生,或是情景太过低沉,师弟二字却叫不出口来。
水舟走近:“这玉尺峰是洞天福地,谁叫你乱葬东西。”
嘴上虽如是说着,人却蹲了下来,帮忙掩土。
谢傅说道:“此剑名叫昆吾,乃一友所赠,当时接受此剑,心中暗暗想着,要用此剑去保护我要保护的人,今虽化为灰烬也算尽任而死。”
“只是我当时视它为物,今日却视它为友,心中难免伤感,借一方寸之地葬友,还请师姐见谅。”
此番重情之言,水舟哪舍得说重话:“好了,我又没有再说什么。”
说着出剑砍断一角石峰,削成方碑之状,刻上昆吾之墓四字,竖在葬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