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哈的一笑:“终究要慢慢习惯,像我被别人伺候久了,都不会伺候别人了。”
顾流清疑惑,谢傅自嘲:“以前我可是个奴才,比你好不了多少。”
顾流清心暖,公子真是个贴心人,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公子,快请坐。”
谢傅坐下,顾流清却依然站着,忙着要为谢傅端茶倒水,如今已经和秦楚桢相认,却依然对谢傅视若主子,敬重无比。
谢傅举手道:“别忙乎,坐下来说,你再这样,我下次不好意思来了。”
顾流清这才端端庄庄坐下。
谢傅道:“我也没有什么事,一来看看你高不高兴。”
顾流清神情平静道:“高兴。”
谢傅知道她心系儿子安危,就算与秦楚桢有重逢喜悦,也难免忧心忡忡。
“这第二件事就是向你透个底,我与秦兄交谈过了,大概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不日就能将孩子带回来。”
顾流清脱口问道:“是谁!”
谢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道:“这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弱女子就算担心也是徒劳的,明白吗?”
顾流清点头:“嗯。”
谢傅这时看见她紧紧握住玉坠,问道:“这玉坠是秦兄送的?”
顾流清摇头。
谢傅哦的一声,没有再多问,顾流清却主动道:“这是我的父亲赠我的。”
谢傅知道她父亲是尚药奉御,因为医死一名后宫婕妤,一家男的充军,女的为妓。
可以说家破人亡,分隔天涯海角而不能相见。
嘴上宽慰:“如今你身份大不一样,让秦兄想个理由,出面将令尊带回来,找个地方颐养天年。”
要回来继续当官是没有可能的,但秦楚桢是王爷,把人从流放之地带回来,手段多的是。
像遇大事祭典,天子都会大赦天下,把人加入名单之中,人不就回来了。
“可他已经死了!”
谢傅微讶,死了那就……
顾流清此刻表情凛然,并无伤心之状:“在牢里的时候,我父亲就上吊自杀,他岂能受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