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看来这纨绔也是需要资本。
沿着围墙行着,侧门小门倒是见过不少个,愣是没有看见大门。
突然看见一个仆从装扮的男子正在大声呵斥,驱赶一群乞丐。
“再不滚,把你们这群乞丐都打死。”
谢傅也落过难,穷苦过来,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不快,你不救济就罢,有何理由驱赶别人,这大街又不是你的。
他生平最恨这种恶奴,脚下疾步。
乞丐似在为讨食苦苦哀求,惹得这恶奴朗喝一声,就从小门内冲出一群家丁,手持棍棒对着这群乞丐狂挥乱揍。
谢傅赶到,出手阻止,几个抬手就把这群家丁打个鼻青脸肿,司马韵台所说的不能动手,说的是不能与绝顶高手动手,这拳脚功夫却是无妨。
领头的恶奴被打的最惨,谢傅下手特地重了一些,却依然凶神恶煞的叫嚣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吗?”
谢傅莞尔一笑:“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崔三非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这恶奴见谢傅直呼公子名讳,明显一愣,仔细端详谢傅衣着打扮一番,骤然哇的一声:“又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名士,上次打死了几个,还不长教训吗?”
已经洗去尘土的谢傅,此刻一袭衣装也算儒雅堂堂,在苏州旁人见了,不恭称一声爷,至少也有礼的叫上一个公子。
这恶奴目中无人,也不知道是没有眼力还是嚣张习惯。
显然是嚣张习惯了,恶奴手指谢傅,冷笑:“你这不知死活的,有种别跑。”
谢傅淡笑:“我这里等着。”正愁找不到崔府大门呢,以这种方式进入崔府方便多了。
身后传来一众乞丐的哎哟疼叫声,谢傅见这群乞丐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的被打的头破血流,着实可怜。
讨顿饭而已,人已经活的够没有尊严了,却连条活路都不给。
无锡发生瘟疫那时,他也是乞丐中的一员,顿时共情,询问:“都没事吧?”
人搀扶着一位年老的乞丐,那老乞丐却狠狠的把谢傅的手甩开,用轻蔑而又鄙视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谢傅一愣,哎呀,我被人鄙视的次数也不少,被乞丐鄙视还是头一回,这长安的乞丐地位这么高吗?都可以来鄙视我。
有个乞丐喊道:“这个人辱骂崔大爷,把我们给害惨了,揍他!揍他!”
或许被人打习惯了,一身贱骨,看似被打的头破血流,却纷纷站起,怒气冲冲的瞪着谢傅。
谢傅心中不由爆粗,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你们还倒打一耙。
这会觉得这群乞丐一点都不可怜,着实该打。
刚才看见谢傅出手,这群乞丐围着叫嚣,却无人胆敢先前动手。
这时疾步走来数人,数人均着长衫,摆长至腿腕,袖长随身,疾行间衣衫拂拂,透着文人才子的潇洒俊逸,只可惜身无佩玉,差点意思。
谢傅见了数人这儒雅文士装扮,顿生悦目亲切,这些天看惯了万国衣冠的眼花缭乱,还是咱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看着顺眼。
数人目光锁定谢傅,奔着谢傅而来,人刚走近,便有灰衣公子率先说道:“兄台,你打了崔府奴才,又大骂崔胖子,实在让我等扬眉吐气啊。”
谢傅心中纳闷,我打了人,你扬眉吐气干什么?
这时又有乞丐叫嚣:“谁准你们这群书呆子辱骂崔大爷了。”
谢傅一讶,书呆子?
穿着这一袭衣装,地位就这么低吗?低到连乞丐都看不起,临阵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