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跑到山上听经,真是荒唐又疯狂。
可谁又没有见过荒唐事疯狂事。
山中寂静无人,唯有天上凸月作伴。
两人却是兴致非常,有说有笑的上山去。
提起今夜疯狂之举,也聊起曾经干过的荒唐事,疯狂事。
崔三非干的那些疯狂事,听得谢傅这个从小不守规则的人都要头皮发麻,
轮到谢傅也无隐瞒,尽挑一些最为疯狂的事来说,什么在娘子中的花盆里拉屎,为了报复别人在别人煮粥的锅扔沙子,沐浴时偷走小娘子的衣服……
惹得崔三非哈哈大笑:“大哥,想不到你也是个坏种。”
谢傅也不好意思:“少不更事,少不更事。”
说着便提到了自己的堂兄谢礼。
崔三非应道:“大哥,你堂兄我见过了,不过他似乎不喜欢我。”
谢傅笑道:“我堂兄为人忠直,连我都看不顺眼,又怎么会看你顺眼。”
崔三非笑道:“我名声太臭了,就不跟他走太近了,不过我会暗中照顾他的。”
谢傅也不想堂兄和崔三非走的太近,他们两个完全世界的人,而自己可白可黑,却是个灰色人,于是一言揭过。
两人继续聊起所干过的疯狂事,山林虽静,笑声却忽如春来。
不知不觉,寺庙山门在月色下如轻烟熏染过的淡墨映入眼幕。
“到了?”
“到了。”
迈上石阶走近许些,见这山门竟是摊开着,一名僧人站在门口好似悄然待客。
僧人似已久待,见有人至,脚步轻快下阶来迎:“两位施主可是前来听经?”
谢傅闻言一讶,和崔三非面面相觑,莫非这寺庙内有未卜先知之人,能知数十里外之事。
“小师傅如何得知,我俩是前来听经,为何不能是我们半夜前来借宿。”
僧人笑道:“道生师祖已经念经三天二夜,小僧也是在此待了三天二夜,只为了等候有缘人。”
谢傅哈哈大笑:“好一个有缘人,若说道生大师神通广大有未卜先知之能,不如道一个“缘”字。”
“佛度有缘人,此地此时此机此缘,两位施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