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裳柔声说道:“现在站在这里,我们是朋友。”
说着她又倾身将螓首靠在谢傅的肩膀上,以一种卑微的姿态轻声道:“而我不想我们成为敌人,永远都不想!”
似秦楚裳这种聪明的女人不会不懂得话多必失的道理,今天她说了很多,比谢傅多的多,她也暴露了她的很多底细。
如果说两人此刻是在谈判,这就是她的诚意。
谢傅依然沉默,如果是一般的小事,谢傅可以亮出所以的诚意,但是他有家有室,不可能带着一家老小跟着秦楚裳去冒险。
他的内心更偏向于自己的利益,一家大小的安危着想。
所以一个红颜知己的秦楚裳,撬不动他心中的这座家宇。
秦楚裳像个女人一样的亲在他的鬓角,然后又像一个卑微的奴婢朝谢傅嘴唇方向缓慢移动。
她极尽卑微柔弱,将自己公主的身份放得很低很低,甚至谢傅感受到她愿意匍匐在自己脚下,奉他为王。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力啊,但是谢傅却推开了她。
在被推开的一瞬间,秦楚裳的脸色极为阴沉难看:“你!”
谢傅无需转身就能从她的语气感受到她的愤怒,这是殚思极虑、费劲心思之后依然被反杀的愤怒。
也并非无可捉摸嘛,我不乱,敌自乱,谢傅哈哈大笑起来。
秦楚裳咯咯娇笑起来:“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不是懦夫就是失败者,你也不过尔尔。”
谢傅给自己倒了杯水,淡笑:“这与非礼勿动是同一个道理。”
秦楚裳在他的对面坐下,言语讥讽道:“听说你挺喜欢念经,有觉悟,这样倒可以找个寺庙当和尚,了却残生。”
“不用你操心。”
“我就【操】了,你拿我怎么样啊,用你那套儒家道德来修理我啊。”
“我是公主,只要我招招手,那些熟读圣人书的才子,就会像狗一样爬到我的脚下,匍匐着期待我的垂青。讽刺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是,市井鄙夫倒是敢作敢当,知可知不可。”
“他们不识字,发乎男人本性。”
“圣贤书只是教人如何在虚伪中逐利,谢傅,这世上只有强弱,没有对错,没有男女,只要你是虎,你就可以吃狼,天经地义。如果你是只兔子,被吃了,老天也不会怜悯你。”谢傅站了起来:“我只为我的利益着想,当我的利益和你一体时,我就会和你站在一起。”
秦楚裳惊喜道:“你的意思是?”
谢傅没有多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秦楚裳望着谢傅离开的背影,光有诚意还不够,还要有实力,想着露出冷笑。
谢傅上榻,轻轻掀开被子躺下,司马韵台还是动了一下:“回来了?”
“抱歉,三更半夜,吵醒你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谢傅一笑:“人醒了,我就回来了。”
感受到她柔腻的纱质寸衣,便将她轻轻拥住:“你说你给我生了孩子,会是怎么一番场景,天仙化人的王夫人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黄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