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凤目睨向纪归雁,冷声:“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说着一声叱咤:“人呢?”
声啸四野,周遭树木尽折,溪流溅如激浪,眼前深阁琼楼轰然倒塌。
在倒塌中一把声音传来:“来了!”
一個昂然男儿落地,不是谢傅又是何人。
纪归雁欣喜若狂:“师兄,你终于来了!”
初月看清是谢傅,也是一讶,凤目微微一垂:“是你。”
谢傅在楼内情绪积攒已久,一时之间却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纪归雁充满骄傲,对着初月道:“这就是我的师兄,快让你徒弟出来受死。”
初月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好像一下子又疯了。
笑的纪归雁心麻麻飕飕:“你笑什么?”
初月垂眸淡淡道:“我告诉你不要掺和我们两人的事,你非要,既然来了,傅儿,那就替为师杀了端木慈。”
纪归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胡话。”
初月很享受纪归雁的惊讶,她还要纪归雁失望失落,看向谢傅:“你不说些什么吗?我的好徒儿。”
谢傅平静说道:“归雁,我是她的徒弟。”
得到谢傅的亲口承认,纪归雁震惊无比:“你是这魔头的徒弟。”
亏她还一直期望师兄出头,为她和师傅扬威,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师兄竞是人家的徒弟,真是天大的讽刺。
纪归雁骤然反应过来,持剑指向谢傅,神情冷若冰霜,已经将谢傅视做敌人。
早知谢傅这层身份的魏无是三人却神情镇定,不管谢傅是谁都徒弟,只要他能扭转乾坤,平息今日这场风波就好。
谢傅无视纪归雁的剑锋,看向初月,直呼其名:“初月罢手吧。”
初月目光骤然发红:“你叫我罢手,你叫我罢手,我所承受的,你比谁都清楚。”
说着手指谢傅,表情透着冷笑,这番模样比刚才还要让人感觉阴森可怖。
端木慈看见初月这个样子,于心不忍:“谢傅,不要说了。”她多么喜欢初月能痛痛快快的报回仇。
初月呵斥:“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说服我罢手。”
初月此刻目光冰冷,咬牙切齿,好像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谢傅身上。
这正是端木慈所担心的,初月对她有恨,那也是取她一人性命,如果她连谢傅也恨,那她心中唯一的温暖也没有了,信念崩塌将化身真魔,屠戮人间,文圣已死,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到时候就算谢傅不死,也会更加痛苦。
经历了这么多,谢傅早过了动之以情的幼稚,却是晓之以理:“我劝你罢手,自然有我的道理。”
“说,说不出个理由来,我连你……我连你也杀!”
纪归雁心中惊颤,这魔头真是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徒弟也准备杀。
却哪来知道初月就是看重谢傅胜过自己性命,此刻才会如此愤怒,她什么都没有了。
九方长鲸几人震惊,莫非谢傅这张牌也不好使,难道仙真封住谢傅经脉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