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嗯的一声,事情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晰了,就差解开谜底了。
“护舒宝卫,你说谁是幕后主使。”
有些话,谢傅不好直说出来,笑道:“假设帕夏是叛徒,谁最容易接触到帕夏,并说服帕夏叛变呢,谁又最了解伊蓝?”
纱罗表情震惊:“你的意思是说……”
谢傅问道:“你刚才说是谁出现将太子和皇后捉奸在床?”
“齐王爷!”
谢傅淡道:“这么巧的?”
纱罗知谢傅话里有话,“没有可能,齐王是五公主的儿子,当儿子的怎么会坑害自己的母后呢?”
女人总是天真,谢傅淡笑:“古今有多少皇子为了夺取皇位不惜杀兄弑父,坑害自己的母后又算的了什么,再者说着伊蓝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纱罗低声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和陛下三个人知道。”
谢傅笑笑:“你如何肯定齐王不知道?”
他早就可以肯定上回诱自己前往圣坛的人就是秦楚桢,此等卖母行为,恐怕早就在秦楚桢整个计划中的一环,为大事者需不择手段,倒有几分帝王风范。
加上秦楚裳、真武玄天真人,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名声最差行事荒诞的秦楚成反倒是最真实的人。
纱罗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谢傅的判断,低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谢傅淡道:“不管个中有何阴谋,我答应伊蓝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说着喃喃自语:“祸兮福所倚,说不定这反而是件好事。”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就传来崔三非的声音:“大哥……大哥……”
纱罗神色一变:“我先走了。”
谢傅却将她拉住:“他带了高手过来,你一出去就会被发现。”纱罗的修为远远比不上谢傅,谢傅却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纱罗问:“那怎么办?”
“嗯……”
谢傅手朝更衣室的帘布一指,旋即又朝衣柜指去,话未出口,纱罗已经迅速窜进更衣室。
谢傅头朝额头一拍。
纱罗发现更衣室有人,大吃一惊,刚才与谢傅的对话岂不是让这人听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也容不得多想,立即动了杀心,当做头饰戴在头顶的乾坤环就朝对方要害击去。
陈清澜也是一惊,骤见对方二话不说动手,岂能坐以待毙,她虽伤势未愈,好歹也是地宗坤女。
纱罗一击不中,暗忖此人竞也是武道高手,却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
陈清澜握住纱罗的乾坤环,也是一般心思,与纱罗面容相对瞬间,低声说道:“是谢公子让我躲在这里的。”
纱罗脑子立即清醒,以谢傅的本事,房间内躲着一个人,他岂会不知道。
这种情况,谢傅解释不清楚,本来也不打算开口,可不打个招呼又不行,咳的一声:“都老实呆着。”
“都”字证明谢傅一清二楚。
暗暗较着内劲的两人,目光对觑着还是不敢轻易收力。
纱罗目光突然瞥向陈清澜微微摊开的披风,一片雪白内中竟是无着,表情一惊,谢傅的女人!
陈清澜的身体岂容别人看见,就算女人也不行,立即要收手拢合披风。
这个行动却让纱罗误会她要动手,乾坤环就朝陈清澜脖颈处要杀刺去。
陈清澜虽然躲了过去,系在脖下的披风系带却被乾坤环隔断,赤红披风就从身滑落,心中一惊,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纱罗就看到一副白的如雪的身体,情急之下,陈清澜双臂忙护着重点部位,背过身去。
陈清澜背后的字就映入纱罗眼幕,瞬间就把纱罗三观劈成碎片,这王八蛋还有这种爱好。
都说皇室荒诞,比他差远了。
陈清澜也顾不得纱罗会不会出手偷袭,捉起落在地上披风重新遮住身体。
纱罗此时也不屑出手,眼神充满讥诮,一只姆狗而已,不过他的这只姆狗还真有几分本事。
就在这时,崔三非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大哥。”
说话的空隙就直接推门进来,笑道:“门关的这么紧,是不是在屋内藏女人了?”
此时谢傅已经从容坐下,笑着打了个招呼:“三非,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