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舔了舔嘴唇，“你怎么会变出水来？”

男人说话的味道有点像前世街边路头卖羊肉串的买买提。

程光发现男人嘴唇并不干枯，他应该不缺水喝，只不过是对程光的凝水能力好奇。

程光警惕，这里是东坑市，有魔族的人，要小心。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的小眼珠一转，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回答着程光的话。

“都走了，都去了凉州，我暂时还未去，是东坑市里留下的一个小商贩。”

男人站起身后，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叫阿里木，他们都叫我阿里木大叔。”

阿里木的小眼睛不直视程光，让程光还不能放下心来。

“刚刚，我看见你变出了水来。水，可卖高价，在沙漠腹地，一口水比一两黄金还要贵重，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戏法吗？”

阿里木把程光凝水能力当成了是他的戏法。

阿里木笑着终于看程光了，他的小眼睛透着狡黠，一个商人，外族商人。

“你是不是魔族？”

魔族是信仰沙漠蠕虫所有人的统称，有外族人，也有本族人，他们已经形成了宗教，叫他们魔族，也只是外人对他们的称呼。

程光感觉到自己好像问错了话。

“魔族？不是，不是。”阿里木奋力摇头，“我只是在这里做生意，做买卖的。”

程光并没有说出他有凝水能力，阿里木也没有承认他是魔族，两人都好像在防备着对方，程光掏出了他怀中没发光的黑枸杞。

见到布袋中的黑枸杞，阿里木的眼睛亮了亮。

“多少钱？卖不卖？”

程光又有了新的困惑，荒芜的东坑集市上，忽然冒出来一个外族商人，说他不是魔族，但又要购买程光的黑枸杞。

“不卖，我想换点东西。”

“什么东西？”

“米面油等。”程光解释了一句，“我可以隔段时间就来你这里换这些东西。”

阿里木的眼光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