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路小三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未出言,就见楼主将手一挥,给他送到后院里劈柴去了。
就这样,谪仙楼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午后,楼主做好饭后便不见了踪影,长安去给姑娘们送饭也迟迟未归。后厨里便只剩下路小三和甜糕孤男寡女。
路小三问她:“你们家楼主为何上个茅房,都能爽到飞起?”
甜糕被突然这么一问,嚼着嘴里的饭,疑道:“你说什么?”
路小三把昨晚的情况复述一遍,甜糕听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是觉得茅厕太恶心,不想进去。”
“恶心?”
“不错,楼主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不许别人碰他身子,也不和别人同桌吃饭,更不许有人进他房间。”
“而且盘子一定要自己洗才觉得干净,饭也坚持自己做,这样的人,见到公用茅房自然也是望而却步。”
路小三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他让我离他那么远,跟我在一个屋檐下还真是苦了他了。”路小三竟对他生出一丝感激。
“那他从茅房起飞,又是到哪里去了?”路小三借着问。
甜糕吃了口饭,“自然是憋不住,找地方如厕去了。”
“如个厕?用得着那么大架势吗?”
“既然茅厕他去不了,就只能出城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甜糕说完,就皱着眉头吃了口饭。
“他既然那么厌恶,为何还要在茅厕前徘徊那么久?”
“因为楼主也不想那么麻烦,他也在努力改掉这个奇怪的癖好。”
甜糕说完,终于面露不悦,嗔道:“我在吃饭,今天就说到这吧。”她转过头自顾自吃了起来,不再理会路小三。
往后,路小三的邪风每日都发作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即使这样,他还是按照约定留在后厨,并且每晚都会去楼顶送酒,盼望着能撞到楼主醉酒不醒,这样他就能摸走蓝荧珠溜之大吉了。
可每次去,那楼主都是静望北边,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每到夜深人静时,仍会挣扎着,痛苦着,从茅房飞到城外去。
长安则和楼里的姑娘越发熟识,只是仍然懵懂,全当她们是寻常玩伴而已。
这天晚上,路小三正要出去送酒,却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这个点不是已经打烊的吗,怎么还有人来?”
他又竖耳细听,动静竟然越来越大,以至于全楼的姑娘都出来了。
长安被这喧闹声吵醒,揉着眼睛问:“爷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想知道啊,想知道你就去给咱看看,去去去。”说着就把长安往外面推。
“可是…爷大哥你不去看看吗?”
“我也想啊,可我答应过厨子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