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向一旁的蓝玉开口说道:“舅姥爷,你是暂领荡倭卫指挥同知的,你就告诉将士们都休息半个时辰吧。”
蓝玉摆了摆手,说实在的,他堂堂一个将军的,原本是不想暂领区区从三品的指挥同知的,但奈何这荡倭卫与其它卫所和明军不一样,后来随着来荡倭卫的次数增多,也就迷上了自己这位外甥孙的练兵之法和效果。
“雄英呐,这都是小事。只是舅姥爷我看这河堤,修了也白修。你看看这历代,哪一个没出现过黄河水患的?又哪个没有花出大量的银子来加固河堤,防止水患?
但是,你看看,这大把的银子洒下去了,黄河依旧泛滥,依旧是改道了好几次。舅姥爷我也是穷苦出身,这老百姓可折腾不起这样的变故啊!”
朱雄英闻言,心中暗自为自己这位舅姥爷竖起大拇指。看来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之下,他是渐渐地脱离了原本历史上的性格了,竟然开始考虑到了这个。
新蔡县令王志他还是有听说过永昌侯的凶名的,他可是听说了,永昌侯带兵很猛,有胆有谋。只是听说,这永昌侯自恃有功,在陛下面前有些骄横跋扈。至于私生活嘛,他是听不到什么关于永昌侯的事。
而如今他在听到永昌侯竟然也有这番爱民之心之后,他对于永昌侯的印象也就改善了很多。但怎么说呢,自己即使对永昌侯的印象完全改变,自己好像也碍不了人家什么。
朱雄英把锄头狠狠一挥固定之后,示意王志、蓝玉一同随行,边走时还在边思考自己这位舅姥爷所提出的问题对策。
后世对于黄河水患的治理,是系统性整治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而把同样的问题放在古代,也就会遇到如舅姥爷所说的,修了又修,却不妨碍黄河再次泛滥。
暂时思绪无果的朱雄英只能吩咐道:“王大人,这河堤该修还是要修的,动用百姓一同修缮也是可以的。这次你用以工代赈之策,就用得不错。”
王志躬身行了一礼,开口回答道:“殿下谬赞了,下官只不过是拾前人牙慧罢了。倒是永昌侯所言极是,这河堤修了还是会被这河水给冲垮,下官感觉有些劳民伤财,但为了百姓的安危,这河堤又不得不修缮。”
朱雄英听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王大人,其实这河堤之事,也不是毫无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