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年夜饭该吃吃该喝喝,朝廷命官为响应号召,新春拜年的行动自觉取消,蜗居在家。
但民间百姓还是热火朝天地拜年串门走亲戚,很难管控到位。
命令看似说得严苛,其实老百姓生活变化不大,无非就是少下馆子,少在公共场所聚众。
最苦的还是餐饮服务业的东家们,已经有不少食肆酒楼客栈,以及青楼宣告破产。
与此同时,也有手有余钱的新玩家入场抄底。
鱼亭商行的压力一样很大,明雅入京商业版图扩张得太过迅猛,餐饮,酒楼,美妆,百货,甚至青楼娱乐业仗着有问水金香园的经验,她也涉足了。
好在因为京报,明雅火了一把,鱼亭百货开业大杀四方,业绩被不理性消费的粉丝推得亮眼到极点,但随着百货杂货铺也收到官府的人流限制令,一时的火爆终究无法挽救漫长疫情时期里的挣扎。
正月初六的时候,明雅满脸沮丧地拜访将军府,报告盛京鱼亭商行遭遇财政危机。
“对不起,东家,让您失望了。”明雅声若蚊蝇,隐含哭腔。
一起上门的黄小山也低着头,说着一样的话。
“也不用这样,命运的不可抗力啊,谁能料得到呢?”叶繁幽幽一叹,对这个消息倒谈不上意外,数月前参加黄小山儿子的满月酒时,他就看出了商行财政岌岌可危,但这不是任何经营与决策失误造成的结果,他也无能为力。
“账上的钱还能撑多久?”
明雅道:“两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叶繁眉头蹙了起来,两三个月后是什么情况无法未卜先知,如今要么趁商行还值钱,切割买卖掉;要么死撑,拼三个月后全面开放,但如果没赌对,到时候急于脱手,会被压价压到死。
“所以……”一旁旁听的杨漓月见几人愁眉不展,悠然开口:“你们就是缺钱?那我帮忙出了不就好了?”
明雅摇头道:“殿下,这不是几千几万两的事情,甚至不是几十万两的问题,上百家店铺作坊的租金,各行各业平日的成本,不计其数的员工月俸,每过一天,商行账册上就有一大笔钱消失。”
杨漓月语气淡然:“那又如何?你们商行总不可能比曾经的草原王廷规模还大。”
三人闻言一怔。
叶繁不敢相信:“你的意思……当年征北一战,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