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锦衣卫刺杀了一个尚书左仆射还不够,还想再杀掉一个中书令吗?”
柳府书房内,当柳乾看到跟自己儿子柳瑜一起走进来的卫济,面上并没有一丝意外和慌张,反而面色平静问了一句。
卫济并没有为自己和锦衣卫辩解,只是淡淡一笑道:“以柳中书令的老谋深算,必然猜得到裴仆射是何人所杀,又何必戏耍在下呢?”
柳乾深深看了卫济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既然卫都尉知道裴仆射因何而死,怎么还敢来找老夫,就不怕老夫跟裴仆射一样,大半夜遭人刺杀横尸自家床上吗?”
卫济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柳中书令只管放心,我卫济做事一向谨慎周全,绝不会让对手抓到任何破绽。”
“之前就是因为担心被朱雀卫发现,连累到整个柳家上下,才一直不敢来找柳中书令。”
“好在裴仆射之死给了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得以在半路上了柳公子的马车,跟着柳公子进入柳府见柳中书令一面。”
柳乾自己倒是见识过卫济的手段和本事,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再多做争论,只是话锋一转,明知故问道:“不知卫都尉费尽心思要见老夫,所为何事?”
卫济知道柳乾这个老狐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也不拆穿他,只是沉声回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冒险来见柳中书令,正是为了城外徐州军攻城一事而来,想要柳家助我军一臂之力。”
既然卫济已经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柳乾自然不好再装傻充愣,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叹了口气道:“当初老夫将科举舞弊之事泄露给你们锦衣卫,我们柳家就已经算是上了你们的贼船,无法再回头了。”
“可虽说我们柳家如今也有子弟在军中为将,但顾举信不过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洛阳各个城门的防御都由他的那些亲信将领负责,不止是我们柳家,其他世家出身的将领都无法靠近城门半步,就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呀!”
卫济自然知道柳乾说的都是实情,并非是在推脱,但他今日既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柳乾,自然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不瞒柳中书令,洛阳城的防御看似无懈可击,但经过我们锦衣卫的多方探查,还是找到了其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