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去成都见龙璟,以他和六万多并州军臣服成都朝廷为条件,希望可以说服龙璟从汉中出兵来支援他。
但他也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因此他的使者不久之后也出现在了徐州军的大营外,声称想要跟萧恪和谈。
倒是萧恪似乎对于顾羽使者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笑着命身边的亲兵去带顾羽的使者来帅帐见自己。
不多时,亲兵便将一名文官打扮的年轻男子带到了萧恪的帅帐。
那名年轻男子一进入帅帐,便躬身对萧恪施了一礼,语气恭敬道:“在下车骑将军座下参军司马赟,见过齐王殿下。”
车骑将军自然就是顾羽的官衔,本来出于对应原则,司马赟也该称呼萧恪一声大将军,只是已经故去的顾举也是大将军,为了避免尴尬,故而只能称呼萧恪的爵位齐王。
萧恪并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反而是注意到了司马赟的姓氏,微笑着问道:“你姓司马?司马淮是你什么人?”
听萧恪提起司马淮,司马赟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悲愤:“回殿下,司马淮正是家父。”
以萧恪的目力,自然是不难捕捉到司马赟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仇恨之色,不过他也不难理解,毕竟司马淮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故意假装没有注意到司马淮的异色,只是轻轻一点头,笑笑道:“怪不得我见你与他有几分相似。”
眼见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还频繁聊起自己的父亲,司马赟心中恨得几乎要滴血,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务,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恭维道:“家父在世之时,也时常提起殿下,说殿下天资英骨,绝非池中之物。”
萧恪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见他能够强压下心中的恨意跟自己的杀父仇人谈笑风生,心中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果然,凡是姓司马的,一个比一个能隐忍。
不过司马赟毕竟是顾羽派来的使臣,萧恪也不想再刺激他,便话锋一转,笑笑道:“你们二公子派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听萧恪终于要跟自己谈正事,司马赟当即精神一振,再次躬身对萧恪施了一礼,正色道:“实不相瞒,此次车骑将军派在下来见殿下,正是为了两军化干戈为玉帛而来。”
萧恪笑了笑,似乎饶有兴致反问道:“说说看,怎么个化干戈为玉帛法?”
司马赟看着萧恪,缓缓开口道:“车骑将军愿意为朝廷效力,为大宁镇守西北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