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问故作无奈地笑道:
“杨兄,国子监的贡生得在一定年限后才能考试,京城在南方,早年恩科停止的时候,可不都是南方人学习嘛?”
杨宗明没有起疑,翻完了表格。毕竟这些是用来做模板的数据,这位李兄也不敢出差错,随后便开始录入吏部的表格之中备用。
工作结束后,李自问一直看着杨宗明把表格归档,才松了口气,道:
“杨兄,看时候还早,赶在宵禁前,还能在城南刚开的桂花楼喝一杯?嘿嘿,这几日湘王殿下的轨道交通尤为出名,这时间上,绰绰有余。”
杨宗明张开自己的手掌,叹道:
“我找大夫看过了,这几日指骨磨茧疼痛,不易进荤腥,也不能喝酒,得等手指习惯之后。”
李自问大笑道:“什么庸医,就喜欢来来回回说不让吃这个不让喝那个的。行了,那就等杨兄身体好些,愚弟再设宴。”
杨宗明点点头,正要离开,忽然问道:
“李兄,除了国子监贡生之外,我记得你还有個侄子就在京城外的农庄,好像也到了读书考取功名的年纪。这宗族之间要多多提携,别忘了督促后生们学习。”
李自问笑道:“那是自然、自然。李兄,愚弟这就告辞了。”
杨宗明看了看天色,坐上另一趟方向的轨道交通,准备安歇再转车回家。
他看到了一位五品的户部郎中坐在车尾,不敢去打扰,也没有去主动打招呼。
看着那位郎中到了韩国公府外下车,杨宗明心想着朝廷的官员们还真是鞠躬尽瘁,自己都下班了,还有人要去交接工作的。
此人正是郭桓,经过和李善长的几次交流之后,浙东文官已经渐渐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必须得尽快和李善长对齐颗粒度,好抱团在一起,避免文官们的利益和权力被进一步瓜分。
“国公爷,这是几位浙东富商的信息,不得不说,这个表格之法用来统计粗略的商人资金,也很好用。”
郭桓奉上几份表格,被郑先生拿过递给刚刚脱下朝服,还在郁闷自己怎么不是皇帝榜一的李善长。
他看了看上面的金额,叹道:
“方法再好用,可惜不用在正确的人身上,那就是朝廷和百姓的祸患。罢了,有了这些资金,我们拿下国债占比最大的份额,就信手拈来了。”
李善长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郭桓,又问道:
“这些富商们,愿意出这个钱?”
郭桓恭敬道:“为国为民,此乃臣子和百姓们的职责所在。浙东士绅愿意推举这些代表出来,都是认国公爷您的名字,是为了国家大事而奉献,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呢。”
李善长和蔼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