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田假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爱妾,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如何?”
田假柔声问道。
“妾身听大人的!”
田假爱妾小声的说道,搂着田假的手臂。
看着爱妾让人垂涎的模样。
当那娇滴滴的声音,传入田假的耳朵,让田假血气直冲天灵盖。
“你立即去安排!”
田假转过头,督促陈时。
“诺!”
陈时连忙拱手,随后保证此行,一定会让田假与夫人满意。
而听到夫人二字,那女子上马车前,看向陈时一眼,给陈时一个赞许的眼神。
马车离去。
城门外。
在石碑附近,不管男女老幼,行人、商贾,所有人看向那名满脸是血的士卒,都忍不住摇摇头。
“真可怜!”
“可不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不过就算活下来,估计这辈子也废了!”
热闹已经看完,该散去的人自然都纷纷看去。
几名与水寿相识的齐卒,抬起水寿,便朝着远处走去。
许久后。
距离城内很远的地方。
看着奄奄一息的水寿,几名年轻的齐卒满是嫌弃的看了看手中的血。
“想这水寿平日都帮不少活,等会看看有没有人去临淄,有的话让人带口信吧!”
一名齐卒说道。
其他齐国纷纷点点头,看在以往水寿老实,经常帮他们盛饭羹、做一些活的份上,等会若是碰见去临淄的行人,便让人给水寿家里带口信。
至于水寿能不能活到家人前来,就要看水寿的命。
“走!”
几名齐卒互相对视一眼,便朝着薄姑城走去。
而满头是血的水寿,便躺在地上,其中大腿的位置,更是被血水浸湿。
数日后。
齐国临淄。
在小苑内,当孇氏与衍父,从一男子口中知道长子的事情后。
孇氏直接泪流满面,一脸不敢相信。
“我儿我儿!”
孇氏作为母亲,此刻一脸悲痛,说不出半句话,咧着嘴,流着泪,连呼吸都止住。
一旁的衍父与筠寒二人,也是脸色苍白,一脸慌神。
筠寒更是瘫软跪坐在地上,眼中留下泪水。
“多谢!”
衍父一脸失神,当看到男子离去后,方才轻声说一句,而这时候人已经离开。
“娘!”
“孇!”
在惊呼声中,衍父看到孇氏就要摔倒,连忙搀扶。
“我要去接我儿回来!我要去接我儿回来!”
孇氏在衍父的怀中,手脚颤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或许为人母的孇氏,此刻最想要的,就是见到自己的长子,见到长子活着回来!
另一边。
在田府之中,当一名男子来到府邸之中,来到一身白衣衫的田非烟面前禀报些什么。
田非烟俏眉微皱。
“奉,你立即安排一辆车,去给那夫妇,就说我给的,随后把田假的身份告知夫妇。”
田非烟转过头,嘱咐男子道。
“遵命!”
男子拱手辑礼,随后转身离去。
田非烟跪坐在凉亭内,看着周围水池鱼儿环游,看着水面波光粼粼。
此刻田非烟看着竹简,心中满是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让人送去秦国。
“为何非要是田假!”
田非烟俏脸无奈。
若是其他人,这个公道,她自然会帮忙找回来,但田假却是齐国王室宗亲,齐王的亲弟。
这件事情别说她,就是她父亲,都找不回来。
“田假啊田假!你最好祈祷,赵国、楚国不被秦国灭掉!”
田非烟摇头叹息。
不过田非烟也清楚,秦国能不能灭赵都难说,更别说还有楚国。
这件事情,估计也只能这样过去。
很难有公道!
“鸢,去城内寻几名善治腿伤的医师!”
田非烟转过头,对着远处的一名持剑侍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