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葱也能看到四周远处那些赵卒,用怨恨的眼神看向自己,赵葱冷哼一下,却也不会再在意。
“你祖上白起,不也是被秦王所杀,白衍,你忘记你祖上是怎么死的了吗?哈哈哈哈。”
赵葱突然转过头,对着骑马的白衍大笑起来。
一句话。
让王贲与冯劫脸色一变,他们都听得出,这赵葱临时,都还要使离间计,让白衍与王上心生间隙。
“压下去!”
冯劫开口,命人把赵葱押送下去。
“白衍,日后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哈哈哈。”
赵葱直到被压走之前,都还故意对着白衍大笑。
冯劫与王贲看向白衍,当看到白衍没有在意,脸色没有异样,方才松口气,他们也很佩服白衍。
在涉及这件敏感的事情上,白衍居然还能如此澹定,这实属难得,若是换做是他们,他们估计都会脸色微变。
看来白氏的教导很到位!
“王贲将军,眼下劳烦将军命人送消息回阏与!”
白衍看向王贲,开始部署命令,在攻下井陉北道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王翦将军率领后续的大军赶来。
“诺!”
王贲点点头。
白衍随后看向冯劫。
“劳烦冯劫将军整顿将士,提防南道哪里的赵军!”
白衍说完。
冯劫也连忙抬手接令。
“柴,安顿好所有降卒!”
白衍看向柴。
“副将军?”
王贲与冯劫听到白衍的话,看着白衍,突然感觉有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白衍不会是想诏安这些降卒吧!
这怎么可能!
这些赵边骑乃是李牧麾下的精锐骑兵,一生效力于李牧,如今李牧已亡,那也不是身为秦将的白衍能收服的。
更何况。
白衍可是白姓!!
想到这里。
王贲与冯劫互相对视一眼。
.........
三日后。
阏与城内。
城守的府邸之中,除了白衍、王贲、冯劫三人不在,此刻其他将军全都在凉亭内。
如今王翦将军病重,白衍又调遣半数兵力去北道。
留下他们这些将军在阏与城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每日一起闲聊攀谈。
“你们说,白将军真是想去北道交战?”
“不可能,北道有治水河,渡河之后便是死地。”
“的确,白将军应当不是轻浮冒进的人,而且王翦将军病重,王贲、冯劫二位将军也未曾阻拦白衍将军。”
凉亭内,蒙叔、蒙恬、羌瘣等一众将军全在议论着。
距离白衍离开阏与已经过去数日。
在这段时间内。
王翦重病,他们眼下无事可做,没有命令,闲得发慌,只能不断推测白衍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谋划,为何这一月以来数次去井陉北道。
他们接触过白衍,所以他们与赵军主将不一样,白衍的为人他们都清楚。
这一个月以来,白衍如此费心费力,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不是北道,那就是南道!那算算时日,白将军也应当与此前一样,快回到阏与!”
羌瘣没有微皱,轻声说道。
这段时间他也曾问过白衍,白衍皆笑而不语,不透露任何消息。
而就在羌瘣猜测的时候,远处十几名侍女方才端着茶水过来。
这时候。
突然一个急匆匆的传令兵,从远处路过凉亭,朝着王翦将军的卧房走去。
“莫非回来了?”
蒙叔见状,眉头微皱。
听到蒙叔的猜测,其他几人都点点头,按道理应当是这样,此前白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回阏与。
而在王翦的卧室之中。
原本在其他将军眼中,重病垂危的王翦,此刻舒服的躺在卧榻上。
这段时日一直装病,整天就是吃,与此前接连奔波操练相比,如今王翦的气色明显红润许多。
“将军,王贲将军传来井陉消息!”
一名侍女带着竹简来到王翦面前,交给王翦。
闻言。王翦为之一震,连忙起身,接过竹简,打开其中的内容,当看到里面说道,已经夺下井陉,擒获赵军主将赵葱的时候,王翦心中松口气。
“好!”
看完竹简。
王翦只知道,眼下他又改上书,给白衍以及王贲等人请功了!
“传我命令,让所有将军去书房!”
王翦转头吩咐道。
侍女连忙点头,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