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人进来!”
白衍对着身旁的怀嘱咐道,此刻的怀以及其他亲信,全都是穿着布衣,带着佩剑。
“诺!”
怀听到白衍的话,连忙拱手领命,看着书房内满地尸体,微微皱眉,随后带着其他人离开。
白衍则捏着鼻子,看着屋子内的尸体,并没有死去多少时日。
“咳咳咳!”
白衍咳嗽几下,苍白的脸色上,伴随着咳嗽的抖动,似乎身体不好。
此刻在白衍的目光下,那满地尸体之中,一个年轻男子正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神色狰狞。
“郑桃!褚嫱,你们好狠!你们郑氏食言!我严枞诅咒你郑氏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男子时而呢喃自语,时而放声大吼。
方才在这个不大的院子外,白衍便是听到这年轻男子的吼叫声,方才进来。
因为白衍清楚,郑桃乃是郑氏郑公的长子,而褚嫱乃是当初灭韩时,一起经常见面的褚仞将军之女,也是郑桃的正妻。
也是如此。
白衍才会闻声止步,见四下无人后,便来到门外敲门。
许久后都见不到回应,想了想,带着猜测,便让怀带人翻墙而入,而怀方才一进来,便看到血迹。
房间内。
“不得好死.......”
严枞不断呢喃着,眼神之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也就在这时候,严枞突然发现,方才站在门外的那名身穿绸衣的少年,一直都站在哪里,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
而是,在看着他。
这让严枞下一大跳,本能的以为是不是自己没死。
然而当看着自己,又望着远处在儿女尸体下,自己的尸体,严枞再一次确定,自己已经死了才对。
“你,看得到我?”
严枞想了想,那怨恨的眼神中,表情有些呆滞的看向少年,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在严枞眼里,那少年明明是活人才对!
而伴随着话音落下。
严枞看到那少年嘴角上扬时,直接被吓得瘫软坐地,因为原本还带着疑虑的严枞,此刻已经完全肯定。
那少年,确确实实能看到他!
恐惧过后。
严枞回过神来,便是庆幸,若是能看到他,那报仇就有亡,就是死,他也要拖郑氏一族,给他全家老小陪葬。
“帮我!”
严枞起身后,跌跌撞撞的来到少年面前,跪在地上,满是恳求的看向少年。
在被杀死之后,当亲眼看着年迈的父亲、母亲被杀死,看着妻子被侮辱后杀死,连幼小的女儿,那些人都不放过,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
此刻严枞已经顾不得这少年为何能看得到他,在严枞心里,只有复仇,若郑氏不死,他严枞,死不瞑目!
“你是何人,又为何被杀,咳咳咳!方才,为何,又提及郑氏?”
白衍看着严枞,轻声说话间,忍不住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接下来。
在白衍的注视下。
严枞把自己的名字来历全都说出来,而之所以被杀,还要从很久以前,成为郑桃之女,郑夫人的音师开始说起。
那时候仗着对音曲闻名,严枞常常去郑氏教导郑夫人弹琴,也在心中,对郑夫人有爱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