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着徐师走来,看着赵秋与碑姬起身,便对着莺氏还有岑晴拱手打礼,礼毕后,便转身离开雅间。
“晴,为何方才不让家母去衍那里?不是听说衍的府邸很大很大,金子一箱箱的吗?有着近百名仆人与侍女伺候着!”
莺氏看着侄儿离开雅间,直到脚步声消失,这才抓过他,小声的询问儿媳,眼中满是不解。
“家母!方才衍说家父之时,家母为何不表露哀痛欲绝?”
岑晴没有回答莺氏的话,而是皱起眉头,一脸担忧的对着莺氏说道。
“啊?……”
莺氏听到岑晴的话,一脸懵,这与她去不去侄儿府邸享受,有什么关系?
岑晴看着莺氏的模样,似乎猜到莺氏心中所想,面色愈发担忧起来,皱起眉头,叹口气,在莺氏神情逐渐紧张的注视中,再次开口。
“家母,昔日家母与衍多有不合,如今衍得到功名,为万人敬仰,不日便能回齐国!如今的衍见家母,多是念及情谊,念及家父血脉之亲,家父与衍父乃是亲兄!”
岑晴说道,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
“家母为何得知家父死讯,而不落泪,而无涕零之举?如此一来,若是传出去,世人如何看待家母,家母就算去了衍的府邸,衍又怎会善待家母!”
岑晴满是情真意切的提醒道,提醒莺氏与白衍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因为白衍的大伯,就莺氏本人与白衍而言,不仅没有血脉关系,曾经更是多有不合。
“啊!对对对!晴儿不说,家母都快忘了!这该如何是好?衍儿可别因为此事,而记在心里!”
莺氏听到岑晴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变。
方才太过害怕,随后察觉到侄儿并没有责怪当初的事情,莺氏又太过兴奋,加之与子卢父亲的感情变淡,莺氏根本没把子卢父亲的死,放在心上,自然没有悲痛一说。
如今听到岑晴的话,莺氏这才反应过来。
“要哭,家母!等会家母便哭,哭得酒楼内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才好,这样日后子卢父亲死的事情传出去,世人才会知晓,家母心中悲痛欲绝之情!不仅仅是在这酒楼里,日后与晴儿前往大梁时,一路上家母都要哭着,等见到家父之墓,家母更是要哭得撕心裂肺,最好不省人事才好!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家父不在世,家母心中之痛,思念之情,为世间所动容,如此,家母作为家父遗孀,不管是如今已封武烈君的衍,还是子卢,担心之余,定会好生照料家母!”
岑晴看着慌张无措的莺氏,轻声劝解道,给莺氏出谋。
“对对对!晴儿,汝这方法好!”
莺氏听到儿媳的话,略微思索,顿时激动的点点头,深感儿媳的话没错,方法更是好。
只要日后她的举动传出去,世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会看着悲痛欲绝的她,日后会被侄儿、长子如何对待,她越是伤心,身为后辈的侄儿,定会越发关心她。
秒啊!这个方法秒啊!!!
“等会,不,家母现在就哭!”
越想越兴奋,苦这件事情对于莺氏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于是在岑晴的目光下,莺氏毫不犹豫的准备几息,随后便哭喊起来,喊叫声那叫一个悲痛,甚至很快双眼中都浮现不少泪水。
岑晴看着这一幕,那双眼之中,满是冰冷,看着痛哭的莺氏,那担忧的神情逐渐褪去,嘴角隐晦的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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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
在赶回府邸之后,白衍让徐师带着碑姬去房间,安置好徐师,随后便来到书房。
“为何这般看着吾!”
半个时辰后,白衍无奈的放下竹简,叹口气,没好气的看向木桌对面的赵秋。
不仅仅是白衍,就是给白衍倒茶的暴氏,也疑惑的看向赵秋。
二人都察觉到赵秋今晚很奇怪,特别暴氏,作为女子,她敏锐的察觉到,赵秋今晚看向白衍的目光,很奇怪,那眼神,暴氏还从未见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秋不过去酒楼寻了一趟白衍,回来后,看向白衍的眼神,就变化这般大,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酒楼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从酒楼便注意到,后面乘坐马车,也是这般!”
白衍皱着眉头,无奈的看向赵秋。
之前在酒楼内回到雅间时,白衍便察觉到,赵秋的眼神不对劲,后面离开,一同乘坐马车更是如此,时不时偷看他,美眸尽露思索。
白衍也不知道赵秋又打什么主意,莫非是看到莺氏,得知莺氏是他伯母,便想以莺氏作为要挟,又逼他背叛秦国,返回齐国?
“没事!”
赵秋听到白衍的话,看着白衍放下竹简,看过来的举动,这才错愕的回过神,反应过来后心虚的摇摇头,那有一颗泪痣的俏脸上,美眸看向一旁,没有与白衍对视。
“吾去给将军换茶!”
暴氏思索间,转头对着白衍说道。
猜到酒楼那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暴氏,看着赵秋如同神情大变的模样,最终还是决定,去问问徐师,毕竟徐师一直跟着白衍。
赵秋的变化,是否与白衍带回来的那女子有关?
书房内。
暴氏离开后,便只剩下白衍与赵秋两人,白衍看着不理会自己的赵秋,摇摇头,只能继续拿起竹简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