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不耐烦的正要甩开扶自己的人,一转头,发现是安然。
手的力量立刻收回。
沉声道:“你干嘛躲在这里吓人?”
安然:“?”
我好心扶你,居然把我当鬼?
“江总,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江淮年强忍着酒意,挺直了身板。
昨晚几乎没睡觉,又喝了许多洋酒和红酒,已经快无法强装镇定了。
安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帮自己挡了这么多酒,看到他不舒服的样子,实在内疚。
“江总,我扶你去洗把脸。”
江淮年的胃翻滚着,一直强忍着抗下胃里翻江倒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极为难看。
“走吧。”安然扶着他慢慢走去洗手间。
最终,胃里的不适战胜了一切,一到洗手间,江淮年猛地冲进去,伴随着几声干呕,所有的食物和酒精被倾泻而出。
胃被掏空后,整个人终于缓过来了。
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开冷水洗脸漱口。
“江总,你好些了吗?”安然问。
几秒后,江淮年开了洗手间的门,脸上还遗留着未擦干的水珠。
安然从包包里抽了几张纸,细心的擦拭掉他脸上的水珠。
“还难受吗?”她轻声问。
“好多了。”
安然拆开一颗糖,直接塞进他嘴里,说:“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但你现在嘴里肯定都是酒的苦味,虽然它不能解酒,但吃了嘴里会舒服点。”
江淮年张嘴含着糖,有些无力慵懒的靠着墙。
嘴里的橙子味慢慢在口腔里散开,与唾液混在一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咽下橙子味。
“太甜了。”他眉头紧皱,有些委屈的说。
安然看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唇角微微勾起,笑出了声。
“笑什么?”江淮年不悦道。
“为什么你不爱吃甜食?”
“甜腻腻的,难吃死了。”
“你小时候不吃糖果吗?”
“不吃。”
两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那颗糖在江淮年嘴里完全溶化。
回到大厅,安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