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始终背对着她们,细心地为安然调整床位,轻轻掖好被子。
待她们走后,江淮年转过身,温柔地摸了摸安然的头,轻声说:“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安然摇了摇头,撇了撇嘴,“我不困,就是懒得搭理她们。”
江淮年轻笑一声,安慰道:“她们一个比一个虚伪,不必放在心上。朱文龙出狱了,两人正在闹离婚。”
“离婚?”安然有些惊讶。
“嗯,”江淮年解释道,“朱文龙当年被推出去顶罪,早就看透了江家的人。加上江柏赫去世,他们一家在江家的地位岌岌可危。朱文龙现在只想带着儿子离开那些冷血的人,重新开始生活。”
安然听后沉默片刻,那场“意外”她还历历在目,那天她动了胎气,在医院保胎了一周,倘若电梯真的砸下去,若是电梯真的坠落,即便她和江淮年侥幸生还,她腹中的安浅也恐难保全。
宝宝出生第十六日,经过精心的呵护,他已达到出院标准。
护士姐姐说安珩是她们照顾到很争气的宝宝!
出院那天,门口聚集了不少媒体,江家新添贵子的消息不胫而走,门口蹲守的记者很快就被保镖清走。
但有的记者依旧不死心,假装病患,藏匿在人群中,偷偷用手机拍摄。
安然和江淮年都不是娱乐圈的人,但娱乐性以及话题性一点都不低于流量明星。
出院时,安珩安静地躺在婴儿车里,被轻薄的纱帘温柔地遮挡,保姆小心翼翼地推着婴儿车。
安然还在月子期间,丝巾、帽子和外套将她包裹得严实。
江淮年揽着她的肩膀,保姆推着婴儿车,一家人缓缓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门口等待的保镖立刻上前,为他们开路。
媒体记者只能在远处窥探,最后只能拍到汽车的尾气,连一张侧面的照片都拍不到。
上车后,安然轻声对保姆说:“把孩子给我吧。”江淮年却坚决地摇头,低声说:“你身体还没好,我来抱。”
安然略一迟疑,担心自己尚未恢复完全,在车上抱不稳孩子,便没有再坚持。
于是,安珩便落入了江淮年的怀抱。
这是孩子出生后,江淮年第一次亲自抱他,他显得有些笨拙和无措,但双手却格外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