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应当远远的让开他,如非成为李太太的入室弟子,她这一世如何会与他牵连在一起?
魏冰颜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地想,都已然决定不想了,如何又苦恼了呢?
还是想法子查查魏忠那个时候到底参没参和太子杀村子的事儿,她老是觉得凭太子一个人笃定没有办法将那样大的事情瞒藏下来,背后肯定有军师在帮他出点子,她只期望,那一些军师之中没有魏忠。
并非担心李钰言会如何,乃是倘若魏忠真的参加了如此冷酷的事情,她对这样的一个父亲会更无奈,估计连护下他的心都会淡了许多。
可是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要从哪里査起呢?
对了,还有小歆!她还要走一遭太子府呢。
所有的皇子在弱冠之年后,都会搬离皇宫,虽说还没有封王,但是已经有独立的私宅,太子府在京城的西北方。
魏冰颜没可能自已一个人去太子府,她跟太子妃也不熟,就只能够去寻萧氏帮忙。
确实,魏冰颜没冒冒然地去请萧氏领她去太子府,她让白冰卉取水进去认真细致的擦脸,还让暗香去厨房拿了一些甜点,她现在终于感到肚子空了。
两个婢女见魏冰颜的情绪好像比适才好了很多,内心深处略略放宽心了一些,她们虽说不知道魏冰颜在不开心什么,但是也揣测出来必定和李钰言有关系,故而她们小心的,没有胆子敢多提李钰言一个字。
洗了脸,吃了一些甜点,魏冰颜感觉情绪又好了一些,就帯着白冰卉一同去了隐园。
宋国舅大人已经离开了,魏老太爷游手好闲地仰躺在沙发椅上品茗,一边儿饮还要一边儿颔首叹息一声好酒,看见魏冰颜的身影出现在眼睛的视野中,声音更加的大了,“不出所料是好酒啊好酒,老头子的人生真的是幸亏了这佳酿……”
魏冰颜听着老太爷这诚心讲给她听的话,禁不住略微一笑,这已经不是首次听见他老人家怪责了,打从她不让他饮酒后,老太爷看天嫌天太蓝,看云嫌云特别的白,总的来说什么都看不惯,若非要希望着她把酒还给他,兴许真的叫人将她赶出了。
“太爷,国舅大人回去了吗?”魏冰颜当没有听见魏老太爷的怪责,叫人直接搬过来了锦杌,在他附近坐下来了,还把老太爷的手拉来号脉。
“莫非还留他蹭吃又蹭喝。”魏老太爷哼哼道。
魏冰颜笑着说道,“太爷,你没什么事儿也应到外面走走,不要一整日想着饮酒。”
“没有酒饮没有力气正常走路。”魏老太爷叫到,实际上他并非真要饮酒不可,便是过一个嘴瘾儿。
“你这病可小可大,倘若你不愿让我天天为你针炙医治,就教你练习拳击运动……也是能够养身,医治你的这样的一个阳亢的。”魏冰颜讲道,师傅和她讲过,可以教老太爷打一套叫太极的拳技,不仅可养身强健体魄,对老太爷的病也有助益。
只是有板有眼的练习打拳的过程需要当心一点儿,既不急也不贪快,明白安静的道理,方才对身体有好处儿。
魏老太爷听了之后一愣,之后立即放声的长笑,“你还要教我练习拳击运动?老头子一个手指便可以按死你,你还想着教我练习拳击运动?”
“并不是让你学狂扁人的拳,是强健体魄的太极!”魏冰颜道,“师傅说了,倘若要学太极,一定除开所有的意念,以达无天无地、无物无我的虚无水准,那样才能以拳医治。”